第45章 第45章

高伯倒是意外,没想到景大人竟然早些年定了娃娃亲。

既高兴却又忍不住担忧,如果王爷当真有这个心思,那岂不是……

高伯心情复杂,也没继续再多问,只能暂时将这事瞒了下来。

景长霁望着高伯离开的背影松口气,他所谓的娃娃亲自然是假的。

但等半年后他肚子遮不住,肯定要想办法离京一趟,所以这个借口也刚刚好。

等他离京说是去寻娃娃亲,因为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肯定需要好几个月,等再回来时说对方早已嫁人,但夫妻二人后来出了事留下一个孩子他带了回来。

但这些还需要到时候更完善一些,目前只能暂时如此。

景长霁也不担心高伯会提他说的这娃娃亲的事,他能看出高伯刚刚是试探。

看来高伯是觉得他与卫殷之间的关系太过亲近,或者是怀疑自己对王爷假戏真做?

但不论是哪一种,高伯都不可能面对王爷坦白来说。

用过晚膳后,卫殷从马车下来去了旁边搭好的帐篷里,景长霁则是依然留在马车里,高伯去给卫殷送药,卫殷喝完后,却是唤住高伯:“你之前去找景二了?”

高伯点头:“这几日卫一待在景大人身边,去问了问这几天可有发生什么事,后来刚好看到景大人,想到上次那个治疗瘟疫的方子,就许诺景大人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卫殷点点头,等到了锦州,他难免会忙起来,有高伯这个承诺,倒是也不错:“他怎么说?”

高伯心情更加复杂,或者连王爷自己都没发现,他对景大人是不是过于关心了?事无巨细竟是都要知道?

高伯庆幸自己瞒了下来,否则王爷要是知道景大人丢过几天,怕是要……

高伯:“景大人很客气,一开始拒绝,后来好不容易才松口。”

卫殷却觉得这事太少,下意识想知道更多关于景长霁:“就这些?没有说别的?”

高伯对上卫殷状似漫不经心,实则的真正意图,心头咯噔一下,试探性道:“也没别的,就是看景大人年纪适当,问了景大人以后想娶什么样的姑娘,谁知景大人面皮薄,说弱冠后再说。”

卫殷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他皱着眉,觉得自己有点毛病,景长霁娶什么样的姑娘管他什么事?他和景长霁传断袖又不是真的,就是演戏。

可卫殷心头还是不太高兴,也没心情再问高伯,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只是当晚卫殷却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压着一个人做着乱七八糟的事,看不清脸。

但却听到对方的喘息声,他仿佛中了蛊一般……直到后来那人的脸变成了景长霁的,半睁着眼躺在那里朝他唤道:“王爷……”

卫殷生生被吓醒了,等睁开眼大口喘气,等意识到梦里是什么,他脸都变了。

这还不算,等感觉到里裤不对劲,更是脸色铁青。

他肯定是疯了……

高伯等要启程来寻卫殷时,发现帐篷已经提前收了起来不说,甚至王爷也沐浴过,头发还带着潮湿,只是他记得早上并未烧热水,是他记错了?

卫殷看到高伯过来莫名心虚,好在高伯没发现不对,他自己上马车前,忍不住看向一个角落,那里的地面像是被翻过,泥土颜色新不少,里面像是埋了东西。

卫殷先上了马车,等景长霁用过早膳过来要上马车时,刚掀开车帘,仰头一看,发现卫殷坐在那里,正神色古怪看着他:“王爷?”

本来卫殷想到昨夜那混乱的梦就心虚,看到景长霁更加觉得浑身不自在,此刻再被景长霁喊了一声王爷,明明声音不一样,可他差点没直接蹦起来。

卫殷在景长霁就要上来时,头皮发麻:“等等。”

景长霁更加莫名其妙:“王爷,要启程了。”不会昨天就说了那么两句,干脆不让他上马车了吧?

卫殷怕和景长霁共处一室万一被景长霁发现什么,在没想清楚他自己到底什么情况前,还是……“本王这几天自己一个人坐马车习惯了,你突然过来不习惯,你还是先坐先前那辆马车吧。”

景长霁:“……”他肯定有那个大病。

但这话景长霁肯定不敢说,想想他也不太想和卫殷待在一个车厢里,欣然同意:“行,那下官就去别处。”

卫殷本来是自己提议让景长霁去坐另外一辆马车,可真的听到景长霁这么痛快同意,又不开心了:他就不能硬气一下?以前反驳他不是挺厉害吗?

接下来几天卫殷都没再和景长霁共乘一辆马车,但随着到达锦州的日子推进,他的脸色却愈发不太好看。

这几天也没再出现遇袭的事,让不仅太子一行人,高伯一行人也松口气。

但另外一边情况却不太好,尤其是辛苦这么久,甚至折损了这么多人,结果效果却一点没有。

在前去赈灾的一行人往前走时,过了没多久,他们经过的一处地方无声无息出现两拨人。

以两人为首,一拨为首的男子一袭黑色锦袍,脸上遮了面具,瞧不清任何五官,甚至连眼睛都没露,正是之前抓走景长霁的黑袍男子。

而他旁边为首的男子脸上没有任何遮挡,正是夏侯骞。

夏侯骞阴沉着脸盯着远远离去的一行人,终于没忍住动怒嘲讽转过头:“少、宗、主!你耍我是不是?”

黑袍男子看不到表情,只是沉沉盯着前方没说话。

夏侯骞气得脸色涨红,在原地走来走去,气得发笑:“小王现在怀疑你们合欢宗所谓的至毒圣宝到底是不是只有虚名,不是让那个秦大夫去给卫殷下药了?结果呢?卫殷没事,那个景长霁竟然服了药也没事?”

甚至瞧着两人精神头还不错,这哪里像是都中了蛊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