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除非……
心底的那个念头呼之欲出,而这时心腹也开了口:“睿王是老睿王的老来子,生于成贤元年,今年……应该有二十四岁。”
巫寂听着成贤元年这四个字,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那就是成昭先帝驾崩那一年,怎么……就这么巧?
除非成灵凤当年是将孩子托付给了曹晟,而曹晟出事前……又将孩子交给了老睿王,并告知了孩子的身世。
除了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为什么睿王会知道成灵凤与成昭先帝的事。
曹晟告诉了老睿王,而老睿王又告诉了睿王。
如果睿王不是当年那个孩子,曹晟绝不会无缘无故告诉老睿王成灵凤的事,除非是临死前托孤不得不坦白……
景长霁接下来两天在宅子里过得倒是清净,卫殷却是忙了起来,早出晚归,但这次无论何时出门,都会留下至少一半的人守在宅子里。
景长霁知道他是不放心,有先前那几次,怕是自己说得再好卫殷也不会信,干脆也就没再说什么。
卫殷这天回来的又迟了,他回来的时候景长霁已经先将小崽子哄睡好打算睡了,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猜测是卫殷回了,干脆起身披了外袍打开了门。
果然看到暗卫扶着卫殷,隐约能嗅到不太浓烈的酒味。
景长霁皱眉:“怎么喝酒了?”他不是出去打探消息吗?
暗卫一看到景长霁,松口气:“这个……属下今日没跟出去,还不清楚什么情况,但王爷似乎……是醉了,还醉得不轻。”
卫殷这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站好,摆了摆手:“我没事,你先去睡吧,我一个人……能行。”
景长霁皱眉,想了想,先把门关好,还是上前扶住他:“我送你进去,劳烦给煮碗醒酒汤。”
暗卫哪里还敢待在这里赶紧应了声就跑了,生怕景大人等下后悔、自己坏了王爷的好事。
景长霁倒是也不担心,这里四周都是暗卫,加上卫殷就住在他厢房隔壁。
所以短时间离开一会儿也没事,他撑着卫殷把他送到房间,等到了床榻前要把人放下去时,不知卫殷是太醉了还是没站稳,摔倒在床榻上时刚好往下一带,把景长霁也给带到怀里。
景长霁挣扎着要起来,就听到卫殷闭着眼皱眉喊:“头疼,难受……”
景长霁没敢再动,担心抬头要去看看情况,只是掌心因为刚刚对方的动作刚好搭在对方的胸膛上,此时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他疑惑摸了摸,是潮湿的,他凑近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酒味弥漫开,再往别处嗅嗅,味道淡了很多,想到某种可能性,景长霁脸都绿了。
谁喝酒这直接喝身上反而别的地方酒味没这么重?
怪不得刚刚那暗卫说话吞吞吐吐跑得这么快,感情自己这么担心,这厮倒是跑到这里演戏装醉?
景长霁没拆穿卫殷,听着他哼哼说头疼,故意温声问道:“很疼吗?要不我帮你揉揉头?”
果然,卫殷依然闭着眼:“好。”
景长霁睨他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好的,既然这样……他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