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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长霁皱眉,他也随之往外走,身后跟着两个宫人。
明面上只有两人,但实际上暗处也有不少人。
景长霁挥挥手让两个宫人先离开,唤出一个暗卫:“出什么事了?”
应该不是卫殷有事,否则御医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暗卫消息很灵通:“回禀公子,是北冥使臣曹相的义子曹令溪出了事。”
“嗯?他怎么了?”景长霁想到这位义子的身份,如果真的是猜测的那般曹令溪正是卫翎,那么,他这是故意还是意外?
暗卫道:“传来的消息说是这位曹相义子在狩猎场坠马,被马蹄踩中肋骨,情况……怕是不太好。曹相这才进宫求皇上让御医前往使馆去一趟保住曹相义子的命。”
景长霁听完更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他到御书房的时候,曹相已经带着几个御医离宫了,卫殷脸色也不太好。
旁边龙椅上坐着的小一一还不太能感知到外人的情绪,本来正在玩一颗很大的夜明珠,抬头看到爹爹,顿时把珠子一扔,吓得一旁的大太监立刻给接住了。
“爹爹!”小一一说话已经很清楚,从龙椅上爬起来,颠颠张开小手要抱。
卫殷从后面一把抱着小崽子起身,惹来小崽子瞪着小短腿儿颇为不满,哼哼唧唧的。
景长霁上前把小一一接过来,小崽子立刻抱住爹爹,哼哼唧唧告状:“爹,讨厌!”
卫殷无奈睨他一眼:这还嫌弃上了,是亲儿子吗?
果然是远香近臭吗?
以前小崽子多亲他啊,结果这才几天,只有他想爹爹,他不想媳妇儿么?
景长霁安抚好小崽子,抬眼看到卫殷这幽怨的眼神,眼底闪过笑意:“行了,以前他跟我形影不离的,如今这么久见不到,估计是有小情绪了。”
过几天习惯也就好了,刚好能多培养培养父子感情。
小崽子抱着自家爹爹的脖子,卫殷揽着景长霁的肩膀。
一大一小对视一眼后,小崽子抱得更紧了,卫殷揽得也更近了。
景长霁父子三人用过午膳后,景长霁想起先前暗卫的话以及卫殷当时沉沉的目光:“曹令溪是怎么回事?”
卫殷将事情解释了一下,这段时间北冥使臣在汴京也没闲着,私下里结交了不少人。
有个是汴京书院的书生,也是户部侍郎的公子,北冥这边相邀去狩猎,这书生自然同意了,还带了不少同书院的学子。
这其中就有容伯府的小公子容进源,对方年纪小,刚十八,还没弱冠,正在书院读书。
容进源并不知道是同北冥使臣一同去,同窗相邀,又是相熟的他自然没理由拒绝,等到了地方才知道。
想离开显然迟了,也不礼貌,就留了下来。
“早些时候一群人狩猎,人多眼杂,容进源骑的马惊了,冲撞了曹令溪的坐骑,直接将曹令溪甩下了马,一蹄子踩了上去。”卫殷说到这脸色不太好看。
别人也许只当是一场意外,但如果曹令溪正是卫翎的话,那么很大可能就是有意为之。
毕竟容进源是容小伯爷的小儿子,他的大哥是容钰山,正是景长霁的表兄。
容伯府是景长霁的外家,卫殷正打算想办法提点容家为景长霁日后打根基。
结果转头容进源就出事了。
容进源如今没有功名在身,因他的原因造成曹令溪这般情况,如果曹令溪死了,那么北冥就有借口发难,让容进源填命。
容进源是容家这一辈年纪最小的,也是景长霁的表弟,怎么着卫殷也不能让他出事。
曹令溪就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