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嫉妒了?虞止芊,该不会是你看上那个学渣了吧,所以才替他说话?”
“呵呵,”那名名叫虞止芊的女生并未忸怩,抱臂对男生翻了个白眼,姿态大方地同样阴阳了回去:
“人家又帅家里又有钱,还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比某些人强多了吗?嫉妒了就直说,还遮遮掩掩的,真的好好笑。”
“况且我不喜欢他,还喜欢你这种普信男啊?!”
话音刚落,祁轻筠听完女生身上那极具正义感的发言,看着哑口无言的两嚼舌男,忍不住笑出了声,正向说话,一阵尖锐的可以冲破云霄的尖叫突然响了起来,惹得他忍不住精神一震,下意识和钟雪尽等人一起,往台上看去。
台上,和其他穿的花花绿绿的伴舞不同的是,祁有岁只简单地和平时一样,穿了一件宽松的黑T和淡色牛仔裤,黑T的腰侧别出心裁地垂下一根飘带,飘带随着他握着话筒唱跳的动作微微甩动着,衬的祁有岁舞步干净利落,台风稳重。
他挑的是一首高难度的英文歌,但唱起来却毫不费力,咬字流畅清晰,唱到高音时,祁有岁微微仰头,喉结滚动时露出雪白颀长的脖颈,漂亮干净的就像疏雨海棠,在音符的疾风骤雨中显露出更加清透的底色,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举手投足的动作完全是一种极其自然的洒脱,帅的浑然天成,热的全场的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如海浪般一阵高过一阵,几乎要掀翻舞台顶,热的钟雪尽都忍不住激动地站起身,疯狂地鼓掌,捂住了嘴差点热泪盈眶,喃喃道:
“我儿子好帅啊.........”
祁轻筠下意识看了一眼刚刚那两个嚼舌的男生,见他们面带尴尬地接受旁人揶揄的视线,笑了笑,没说话了。
他搂住钟雪尽的肩膀,看着祁有岁那被变幻的灯光打的明暗难明的脸,忽然觉得祁有岁的造型有些眼熟,奇怪地挑了挑眉,忽然感受到耳垂处传来一阵热意,钟雪尽竟悄悄地凑到了祁轻筠的耳边,低声道:
“阿筠,我忽然想起了你高中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祁轻筠疑惑地转过头,对上钟雪尽的眼神后思索了一阵,毫无印象,诚实道:
“我不记得了。”
“当时是元旦文艺汇演,我们班表演的是校园霸凌的剧本,你在台上演一个小混混。”
钟雪尽却对有关祁轻筠的事情了如指掌:“为了更好地完成这个舞台剧,你还特地去染了黄头发,戴了黑色的耳钉,穿着涂鸦的衣服,就这么上台了。”
“我当时悄悄给你拍了照,现在估计还放在家里的相册里。”
祁轻筠挑了挑眉:“看样子我那时还演的是个反派角色。”
“是啊。”钟雪尽一想到那时候祁轻筠为了达到戏剧效果,努力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揪着他的头发和他目光相接,放狠话时两个人的唇近的稍微动作就能亲上的场景,稍微一回味了祁轻筠当时看他的神情,忍不住腿一软,小声喃喃了一句当时完全没敢说出口的话:
“我当时差点没被你帅死。”
“.........”祁轻筠弹了一下钟雪尽的眉心,哭笑不得:
“少说两句骚话。”
“回神了,儿子表演都完了。”
钟雪尽傻笑两声,抱着祁轻筠递给他的花,正准备下台给儿子献花,但却被祁轻筠提溜着后颈拉回怀里:
“等表演全部结束后再去。”
钟雪尽只能乖乖地在座位上等到汇演全部结束,在最后的大合唱,全部表演人员尽数登台谢幕时,祁轻筠陪着钟雪尽上台给儿子有岁献花。
祁有岁没有上那种夸张的舞台妆,只化了淡妆,衬的他眉目愈发清俊秀致,手里已经抱满了别人送的花,鼻尖冒出晶亮亮的细汗,但在祁轻筠和钟雪尽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惊喜道:
“你们.......”
“一直在台下看着。”
祁轻筠像是知道祁有岁想说什么,笑着补充道:
“香槟玫瑰和向日葵,加上满天星,喜欢吗?”
祁有岁用力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那些遗憾正在被祁轻筠慢慢抹去。
他今天晚上接受的花实在太多,为难地瞅了瞅,随意抽出一个捧花放到地上,打算待会再捡起来,腾出手里的位置去接祁轻筠夫夫给的话,脸上的笑意是祁轻筠从未见过的,灿烂的像个乖巧的大金毛:
“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祁轻筠看着傻笑的儿子和爱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凑过去在祁有岁的眉心亲了一下,像个父亲似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柔声道:“今晚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