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一惊,“嗯?”
“请柬很早就发了,邀请的是我们两个人。”
盛言闻说出己的考究,“他应该会邀请不少圈内的导演、制片人和编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你多和各位老师攀谈攀谈?”
说不定,有机会能拿合适的影视好项目。
洲点点头,“好。”
……
次日,海市金茂大酒店。
钟南观作为圈内的金牌编剧,这场特意筹备的结婚周年的宴会得了很多圈内外好友的祝贺。
洲和盛言闻刚进宴会厅,便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盛言闻第一找主人翁的身影,带着洲上去招呼,“钟老师、覃老师,珍珠婚快乐。”
在洲的‘记忆’里,上回见钟南观还是在《『乱』世》试镜选角的现场,他望着前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跟在盛言闻的身后乖巧招呼。
“两位老师好,结婚周年快乐。”
说起来,在《『乱』世》的宣传期一结束,钟南观就没和洲见过面。
如今看见盛言闻能带着洲一起出席己的宴会,他开怀,“小洲啊,好久不见啊。你们那个综艺节目,我抽空还在网上看了几,挺有意思的。”
话音刚落,又一道身影走了上来,“哟呵,这对小夫夫可算一起出面了?”
盛言闻和洲认得来人,异口同声地喊,“孙导。”
孙琮导演看着他们一如既往的默契,笑眯眯的视线往洲的身上瞧,“我和言闻倒是还能碰上面,小洲,你是真的许久没见了。”
洲如实回答,“前两年里长辈生病,一直待在海外照顾,现在情况稳定了,所以我我就着继续回来演戏。”
大概了解情况的孙琮点点头,随口提问,“『色』好剧本了没有?”
盛言闻代替回答,“这不是等着孙导和钟老师帮忙推荐推荐?”
洲没说话,但心尖隐约掠过一丝忧虑。
昨晚他和盛言闻看了看送上的三册剧本,不是后劲不足、就是人设太单一,没有么挑战『性』。
盛娱启动选角的剧本人设和剧情还算扎实,就是开机最也得在六月中旬。
隔了大半年,就算能接,中也得找个可以衔接的剧。
孙琮和钟南观对视一,笑开了,“说实话,还真有。”
洲一听这话,顿来了精神。
钟南观拉了拉老友,暂保密,“不过还不最终的阶段,暂不好说。这离元旦也没几了,等年后我们找个机详细聊?”
洲起今是钟南观和妻子的结婚周年纪念,确实不好偏移了重点。
他压下心头的好奇心,“当可以。”
钟南观微笑招呼,“你们小年轻随意点,我和你们覃老师去招呼一下其他客人。”
“好的。”
等钟南观带着妻子离开后,孙琮又和他们闲聊了两句,也揣着酒杯和旁人聊去了。
洲暂松一口气,“言闻,我先去趟洗手。”
盛言闻接过他手中的香槟,“要我陪你去吗?”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洲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认真嘱咐,“虽你吃了防过敏的『药』,但能避开喝酒还是尽量避开。”
爱人的关切对盛言闻很受用,他凑近洲的耳畔,“遵命。”
温热的气息染红了耳朵,洲连忙向侍者询问了一下洗手的位置,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
三分钟后。
洲从洗手缓步走出,发现公用的洗手台前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在补妆。
洲没有多,和她隔了两个位置洗手。
“洲哥?”
隔了三步远的女孩看了过来,有些惊喜地喊了洲的名字。
洲一愣,看了过去。
女孩子对上他的视线,礼貌鞠了一躬,“洲哥,好久不见。”
洲没能从记忆中搜寻这号人,“抱歉,请问你是……”
女孩子并不介意洲的‘遗忘’,主动提及,“洲哥,我叫周蜜。”
“当初拍摄《骨鉴》,我是跟组编剧的实习助理,专负责和你的戏份进行对接,最近跟着钟南观老师做项目。”
“你好,抱歉,我一没记起来。”洲浅声回应,礼节『性』地补充上一句,“能跟着钟老师做项目,你的实力一定很优秀。”
洲的嗓音偏冷,但夸起人来很动听。
周蜜扬唇,对前人的好感度只增不减。
因为刑侦剧的复杂『性』,很多案件逻辑都需要严密推算,甚至现场发现台词纰漏也要临休整,作为实习助理的周蜜和饰演男主的洲有过或多或少的接触,在她看来——
洲在《骨鉴》中的表现很优秀,一旦播出必定是剧爆人爆,只可惜最后却出现了那样的重大事故。
“……”
周蜜没由来地起一事,唇侧的笑容骤淡去,瞳孔深处晃出一丝不安的纠结。
洲没去注意她的神『色』变化,他起‘己’努力过却未得播出的作品,心中隐隐有些惋惜,他前段闲着无事搜索过《骨鉴》的预告片,各方面都是冲着良心剧去的。
洲不会和不相熟的人讲这些,他平静和周蜜点头示意,转身朝着宴会厅走去。
周蜜盯着洲的背影,捏着口红的手不觉握紧。
大概是许久未见了,她心底的犹豫转瞬被不知名的冲动取代,“洲哥,稍等一下!”
洲步伐一顿,“怎么了?”
周蜜快步靠近他,斟酌着措辞,“抱歉,虽现在说可能有点晚了,但当初《骨鉴》剧组的车祸事故,我、我有件事一直不确定也没敢说。”
洲敏锐察觉不对劲,蹙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