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手握剧本,自然知道这对副cp的虐心程度,但他愿意过早陷入这番沉重戏境,刻意打趣,“看着章许溪和别人恩恩爱爱,心酸酸?”
鹿然没想到好友居然会调侃到自己身上来,顿时热了耳根子,“时洲!”
时洲轻一声,“逗的。”
鹿然放下自己的化妆工具,回他,“我和他是没什么,倒问问自己,果那位演亲密戏份,醋醋?”
口中的‘那位’是指盛言闻。
时洲得意小哼哼,“醋啊,他剧的亲密戏份是都和我一起吗?”
“……”
鹿然猝及防地吞下了满嘴狗粮,重新打量起好友爱炫耀的另外一,“瞧把得意的。”
话音刚落,场务就敲了门,“时洲老师,果可以的话,咱们提前去拍摄点那边熟悉一下?”
时洲会耽误正事,“好,马上就去。”
鹿然和憨憨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
拍摄片场,时洲大老远地就看见了盛言闻的身影。
对方穿着一声穿黑『色』的战袍,看上去一既往的英俊骁勇,与此同时还有些骇人的冷肃感。
大概是出于情侣间独有的心电感应,盛言闻迅速侧身捕捉到了时洲的视线。
四目相对。
时洲的唇侧自觉地晃开一丝意,盛言闻浑身的严肃冷意顷刻也消退了大半。
正在和他聊天讲戏的老戏骨崔永望察觉到了这点,有些诧异地顺着盛言闻的视线看去,也就一眼注意到了时洲的身影。
时洲快步走上前来,自觉地和盛言闻挨站在了一块。
崔永望是《『乱』世》中老境王爷任博的扮演者,因为配合前剧情的需求,他的右臂被束缚在了戏服内,这会儿衣袖正‘空空『荡』『荡』’地飘着。
说来也好,虽然同为剧组演员,但崔永望和时洲在今天前都没有直接的对手戏。
对他来说,在剧中饰演他儿子任妄的盛言闻才是最熟知的男主。
盛言闻充当起中间方,眸底晃出一丝有的意,“爹,这是我给挑的‘儿媳『妇』’。”
这话一语双关——
一是借着戏中任老王爷的『逼』婚梗介绍了燕追。
二是暗戳戳表明了他们刚刚开展的地下恋情。
‘做贼心虚’的时洲听得一阵害臊,反倒是崔永望被逗得出了声。
“别以为我现在没了一只‘手’就打了这混小子。”
说话的语气,也带着角『色』的影子。
时洲见崔永望没有往别处想,才稍稍安心下来,“崔老师好,我是时洲。”
崔永望点点,“孙导对可是赞绝口啊,待会儿我们好好搭场戏。”
“当然,我会努力接住老师的戏份的。”
三人才聊没几句,崔永望就被孙琮喊了过去,听起来是单独再补拍一场戏的镜,估计还十来分钟的等待时间。
因为是在大场地拍摄,说定哪就蹲守着潜伏的代拍。
盛言闻和时洲对了一道默契的视线,一前一后地朝着一偏僻的室内角落走去。
走在后的时洲刚转了一弯,结果就早有准备的盛言闻拉扯到了一块薄薄木板墙后。
带着温热气息的吻沾了上来,稍纵即逝。
一‘墙’隔的外堂偶尔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时洲喜欢盛言闻的接触,但也带了一点容易被撞破的警惕。
“小心被人发现了,说的,这像什么?”
盛言闻回想起定档发布会后台当天的储藏室,“让重温一下偷/情的感觉,刺刺激?”
时洲微微往后撤了半步,“这战袍硌皮肤,舒服。”
盛言闻无奈松开了一点,但手还是虚搭在了他的腰间,“得亏今天可以杀青了,然再这么瘦下去真行。”
时洲,“杀青后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盛言闻看着时洲的妆造,想起今天这场大戏的复杂程度,“待会儿别把自己的情绪『逼』得太紧了,免得杀青后走出来。”
时洲偏向于沉浸式的演戏办法,这段时间与角『色』共情得厉害,反观盛言闻因为有了科班基础,更喜欢以自身能力去塑造角『色』。
时洲想起当初《『乱』世》自己杀青的那天,唇侧泛起一抹弧度,“言闻。”
“嗯?怎么了?”
“信信,我今天能把带入戏?”时洲说得自信,“所以,待会儿别把自己的情绪『逼』得太紧,免得我杀青后走出来。”
盛言闻挑眉,“是吗?这么自信。”
时洲低声回答,“我是对原作者的塑造和钟老师的改编有自信。”
盛言闻没再反驳他的话,低又打算去亲吻恋人的唇。
时洲伸手掩盖了盛言闻的唇,防止了他的靠近,“我嘴上的苍白干涩是特意做出来的,可能被破坏『露』馅了。”
盛言闻知道以戏为重,只好拢住时洲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
热度在微凉的手心蔓延。
时洲忍着那点悸动,“好了,赶紧出去,还是戏紧。”
盛言闻也没想着耽误正事,能在节奏紧张的片场偷得半点的亲密和欢愉,对他来说也值得心满意足。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木墙,等待崔永望补拍结束后就开始了新一轮试戏。
…
下午两点,群演士兵占据了整片外庭广场,看上去颇有大军压境的骇人气场。
随着导演孙琮的一声令下——
属于时洲的最后一场大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