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琮作为导演和领头人没想过逃避自责,还不忘催促,“你先赶紧去医院。”
时洲原本想要跟着去,但横城这么一点小地方,一出片场有粉丝跟着——
要粉丝看见他们都去了医院,怕猜测和担心会更多。
“我没不去了,免得吸引更多的粉丝注意。”时洲拒绝,看向盛言闻,“言闻,你快去,这伤势检查一才放心。”
“……”
言闻?
盛言闻听见时洲越发显得关系亲近的称呼,眸光微晃,“好。”
…
因为突然出了这档子意外,剧组的拍摄任务不得不暂时搁置。
时洲在憨憨的陪同回到了房车内,脱鞋袜冲洗了一,这才趁着无人时说,“憨憨,我记得医『药』箱里有消肿的『药』酒喷雾?”
憨憨一听见这话,立刻紧张起来,“洲哥,你哪里伤到了?”
说着,他发现了时洲脚腕处的红肿,气得跳脚,“洲哥!你刚刚怎么不吱!还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没,我看你同样该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有一点点扭到了,还能正常走路。”时洲『揉』了『揉』自己的脚踝,赶紧催促,“快点的,我拿『药』『揉』『揉』擦擦。”
他的肤『色』天生冷白,一点红肿淤青都会显得十分明显。
憨憨拿他没办法,赶紧翻箱倒柜找『药』。
三分钟后,时洲一边自己上『药』消肿,一边还记挂着盛言闻,“憨憨,你说言闻这情况会不会伤到骨头了?”
憨憨摇头,“不道啊,但光看那擦伤觉得严重。”
时洲越发愧疚,“要不摔来的时候,他正好护着我的后脑勺,恐怕这会儿出血进医院的人该我了。”
憨憨才道里面有那么一层隐秘,“洲哥,你先别着急,我有小成的私人微信,待会儿问问情况。”
“好。”
临近中午,盛言闻的助理小成终于在医院传来消息——
盛言闻的手臂擦伤破了皮,好在没伤及骨头,目前已经止血治疗上『药』了。
这大热天的不适合期包扎,最好还每天早晚灵活上『药』,等到结痂了没了。
盛言闻没有大,剧组全体都松了一口气。
群演和场景都提早定好的,延期拍摄也另外一笔开销。
孙琮犹豫了一,三确定盛言闻没有大碍后,还决定抓紧时间将剩余的那点戏份拍完。
受了伤的盛言闻没有意见,时洲作为另外一位主演,自然无条件配合。
…
晚上,剧组酒店。
盛言闻避开受伤的手臂,简单快速地冲了一个澡,刚开浴室门散起听见了门铃。
“谁?”
“我,时洲。”
紧闭的房门开。
时洲意识地抬眸,才发现盛言闻居然『裸』/着上身,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具量感。
“……”
不怎么的,时洲莫名一阵热脸。
盛言闻察觉了时洲差点收不回去的视线,轻笑,“我刚洗了澡,还没来得及套上衣,进来吗?”
时洲反问,“可以进去吗?”
盛言闻侧身腾出空位,“进来吧,等我一。”
说完,他率先回到衣帽间,等到出来时已经换上了简单的睡衣。
时洲拿出自己携带的『药』膏,“这我之前在剧组擦伤时常用的一款『药』膏,效果还不错,不道你用不用得着,反正先拿过来了。”
盛言闻看了看他手里的牌子,“巧了,和医生我开的一样的。”
时洲攥着『药』膏的度紧了紧,说不上来有点小失落,“吗?那看来用不上了。”
“怎么会?正好我现在算重新上『药』。”盛言闻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用你的吧。”
时洲脱口而出,“那我帮你?”
余音未落地,他懊恼地撇开了目光,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冲动了。
盛言闻一个大男人,伤得还左手手臂,上『药』这种小,哪里需要他一个外人帮忙?
盛言闻看出时洲的来意,无非想要感谢自己今天在马背上的相护。
他瞧见时洲自我怄气的小眼神,忍笑开口,“啊,还有一支消炎『药』膏和医用棉签都在你背后的桌上,替我拿一?”
时洲没想到盛言闻会答应得那么轻易,不过帮忙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他自然需要兑现承诺。
两人坐在了小客厅的沙发上,时洲按照医『药』袋里的医嘱,小心翼翼地按照步骤在伤口上涂抹。
沙发边上的立式台灯在他的睫『毛』方投一层淡淡的光影。从盛言闻这个视角往看,连同他的鼻尖都透着小巧圆润的可爱感。
“……”
盛言闻不不觉看入了『迷』,完全没理会『药』膏带伤口偶尔的刺激『性』。
一人上『药』专注,一人看得认真。
短暂的上『药』时间结束。
“好了,我……”
时洲一个抬头,惊觉自己和盛言闻距离竟然近在咫尺,仿佛需要一个简单冲动,呼吸能交融出不可言说的暧昧。
周围的空气慢了来,也热了起来。
盛言闻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原本应该急速拉开距离的他在看见时洲瞳孔深处的慌『乱』后,不退反进,“时洲。”
“嗯?”
时洲应话的呼吸尾端带着颤音,“『药』、『药』上好了,今天上午的……”
盛言闻抢先拦时洲未出口的道歉,“坠马时护着你我的本能反应,手臂上的这点伤不碍。”
“故起因也不在于你,你没必要自责,也不用想着怎么和我道歉。”
时洲微微摇头,“道歉可以免,但谢谢还要说的,要不你帮忙挡着,该遭殃的人我了。”
盛言闻目光忽地游离在时洲的唇上,想起不久前对方挨上自己喉结时的触感,又软又凉。
盛言闻呼吸微沉,那颗不惹眼的喉结痣微微攒动,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欲/念,“那一句谢谢?”
时洲拿捏不准这话的意思,但觉得‘谢谢’两字太过轻飘飘了。
以盛言闻的背景和地位,似乎不缺他代表谢意的一顿饭、一个贵重礼物。
怎么办呢?
时洲垂眼睑,安静纠结了半晌,“好吧。”
简单两个字,似乎做了慎重且不舍的大决定。
盛言闻一时没明白,温问,“嗯?好什么?”
“你不喜欢狗崽吗?”
时洲压住那点舍不得,哼唧唧,“我、我把狗儿子送你一,你得好好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