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的呼吸有微妙的起伏,“洲洲,十一点多,你该休息。”
时洲注意到盛言闻的视线,带着仿佛能穿破屏幕、摧毁一切的深情,他小幅度地滚动一下喉结,“你要挂电话吗?我还、还不想睡。”
“不想睡?那你想做什么?”
盛言闻声线很稳,却暗暗带着一种指引。
“……”
时洲不话,视线甚至避开屏幕的爱人,只可惜蓝牙耳机的声音无法避免。
“你想我,是吗?”
“……想。”
“有多想?我们多久面?嗯?”
累积的思念混着盛言闻的意有指,时洲呼吸加速,慌乱地想要伸手挂断通讯,“我、我要睡。”
盛言闻沉声制止,“洲洲,现在不准挂。”
不可言喻的羞耻裹挟着时洲,让他不得不软声投降,“老。”
“乖,。”
…
………
积攒在心底的思念倾泻而出,时洲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卫衣枕头,一时间不敢去直视手机屏幕上的人。
盛言闻略含沙哑的嗓音传,“别蒙着头,小心次真憋坏。”
时洲理他的揶揄,扯着被拉过头顶,越发将自己挡严严实实。
过好一会儿,他才传出一声含糊的小声羞恼,“都是被你哄的,丢死人!”
盛言闻轻,时刻注意着提前设置好的海外时间。
三秒后,时间越过零点。
“洲洲,生日快乐。”
“……”
缩在被窝的时洲有回应,也有任何小幅度的动静。
五月五号。
个生日时间是当年警方查询他的出生档案,特意告福利院院长,只不过院资金有限,怎么小朋友们过过生日。
直到时洲跟着养父母出国,楼可芩又他安上一个‘生日时间’。
选择出道后,华域需要艺人出基本资料信息。
娱乐圈很多艺人的生日都是假的,时洲反而借着个机会将自己真实的生日报上去。
时洲原以为和盛言闻在一起后,每年真实生日都能有他陪着。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段时间忙着陪时仁清治疗,时洲忙得晕头转向,也连带着忘记个本就容易被忽略的日。
想到,盛言闻迟迟不让他挂电话,是为在海外的凌晨他送上祝福。
“……”
盛言闻时洲长时间话,只当他精力耗尽要睡觉,“洲洲?洲洲,不要埋在被面睡觉,容易呼吸不畅,乖。”
或许是刺激后的空洞感,又或许是长期异国而处的思念,向要强的时洲还是能忍住突然席卷而的孤独感。
他不愿在盛言闻面前露馅,只是闷被诉,“言闻,我好想你。”
压抑到喉咙深处的啜泣,轻微的,却足够砸穿盛言闻的心脏,“我道,我也想你,乖,不哭。”
或许是面对最为亲近的人,越是安慰就越是委屈,“我不想一个人,我、我想你陪我。”
“好,我道。”
“一点儿都不好。”
或许是身体和心理上的疲惫到达极限,时洲最终在一声声倾诉睡过去。
…
两天后,医院单人病房。
时洲将温水递病床上的时仁清,“爸,你先吃喝点水,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