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所有斑驳青紫的痕迹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印在鹿川身上的,现在,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鹿川不会 再见到任何人。
“叫一声,让我听听。”手指拨弄着鹿川的嘴唇,傅寒江语气散漫。
鹿川咬着牙没有说话,傅寒江扯着锁链的手又是一个用力,手指自唇角缓缓移动到手腕。
“或许,这只手你也可以不用要了。”傅寒江的眸底铺满了厚重的冰,里面的情绪再也没有泄露出来一
丝_毫。
拇指推动着手腕的关节处,开始渐渐收缩了力道。
脚踝被傅寒江生生捏错位的恐惧还未褪去,鹿川终于怕了。
他声音细若蚊呐,尾音上挑,撒娇般叫了一声:“主人...”
傅寒江松开鹿川的手腕,奖励般摸了摸他的头:“乖孩子,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还能少吃点苦头。” 转过身,傅寒江拿走了桌子上的打火机。
微弱的火苗剧烈的晃动着,照的傅寒江的影子形如鬼魅,可怖至极。
‘呼’的一声过后,打火机的光彻底熄灭,逼仄的环境再度陷入黑暗。
“我曾经警告过你,如果你再不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这里,就会是你最后的归宿。”傅 寒江的声音很远,他似乎准备离开地下室了。
过了很久,鹿川都没有再听见任何声音。
忽然,耳后吹来一股湿热的风,舌尖舔舐耳垂,鹿川吓得差点蹦起来。脚踝被扯了一下,鹿川疼脸顿时 脸色惨白如纸。
“你不是很聪明么?那就动动你的小脑袋,好好想一想,这没有昼日的时间,该拿什么熬过去吧。” 耳畔是不屑的轻笑声,傅寒江不知何时在鹿川的身后,冷眼旁观地看着鹿川疼的脸色惨白。
不再收敛脚步声,傅寒江一步步,踩着楼梯离开了地下室。
死寂,周围的一切都透着沉重的死气。
鹿川环抱膝盖,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感受不到任何活物的存在。
空气中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是奢侈的听觉,联系了无数次翠花,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这种孤寂几乎让鹿川想要发疯,他扯着自己的头发开始哭闹骂人,但这一切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阴暗 的地下室内,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
每天的饭会从自己手旁的小升降机上送下来,鹿川连看都不看,任由他从滚烫的温度渐渐变冷。
数日的滴水未进,再加上心理压力上的崩溃,鹿川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鹿川自己数着自己的手指,他开始怀念傅寒江在的日子,无论是恨也好爱也罢,他只想傅寒江现在能在 他旁边陪他说说话,他真的要疯了。
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鹿川深知这一点,可他已经被这不分日夜昼夜颠倒的孤寂日子给逼得发疯,抹了抹已经流不出的眼泪, 鹿川端起已经冷掉的饭菜,机械地送入口中慢慢咀皭。
无论如何,他要活下去。
回家也好,得到傅寒江的原谅也好,他决不能死在这里。
傅寒江看着监控中鹿川的一举一动,他摸着下巴,眉宇间带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监控中干的鹿川抱着腿小声啜泣,他头发凌乱,再也不复往日灵动的模样。
现在的他,脆弱的仿佛一折就碎。
傅寒江的目光开始看向远方。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看着林子北公司内部交易出现大量纰漏,傅寒江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