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气味,令人作呕。
鹿川的身上永远都只有他自己的体香以及沾染着自己身上的沉香味。
现在鹿川的身上没有自己的味道。
抱着自己的手臂,鹿川又往容予霄的怀里缩了缩。
容予霄的外袍很大,两只大袖甚至可以遮盖住自己的整个身体。
对于鹿川不得不依附自己的娇弱模样,容予霄眯了眯眸子,似乎很愉悦。
脱下自己的外袍,容予霄套在了鹿川的身上。
看着鹿川内里一、丝、不、挂地披着自己的外袍,如同被豢养起来的见不得光的娇儿一般,容予霄心中 病态的满足感竟然得到了些许的餍足。
不够,仅仅是这样,远远不够。
他要鹿川永远都依附于他,再也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这么会功夫,鹿川的心里仿佛坐了过山车一般。
此刻跟容予霄周旋良久,早就身心力竭。趴在容予霄怀里,鹿川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竟然拉紧身上松 松垮垮的外袍窝着在容予霄的怀抱中睡了过去。
容予霄揽着鹿川的身子,大手一下一下顺着那细弱的脊梁。
这天下的子民皆以为他们的皇帝年轻有为治国有方,却不知他不过是自己怀中的宠儿,喜怒哀乐皆被自 己掌控于方寸间。
鹿川再醒过来时,容予霄正撑着旁边的小茶案似乎在闭目养神。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到了窗边,轻轻撩起帘子,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垂暮。
晚霞烈得像火,一路烧的天空只留余烬。
鹿川趴在窗边看了良久,他两手扒着马车的窗沿,下巴搁在手上,整个人乖软到了极致,直到一道突如 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鹿川的思绪。
“过来。”
容予霄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那双狭长的眸自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鹿川依言挪了回去,却在半路就被容予霄长臂一扯扯回了自己怀里。
“在看什么?”
鹿川斟酌了一下随后语气轻缓地开口:“风景很好看,我想透透气。”
“娇娇莫不是在外面玩儿野了,开始贪图起外面的世界了?出逃的这数月还不够透气么?”
容予霄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他含住鹿川奶白的耳垂犬牙用力晈了一下,很快就有血珠渗出。
“不如本王放娇娇离开?”
鹿川疼的浑身都在抖,捏着自己脖子的大手分毫不让,窒息感渐渐涌了上来。
“不要,我不要离开霄霄...”
鹿川费力地开口,勉强吐出几句话来。
容予霄在生气,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他面前自称本王,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他摄政王的身份。
那手恨不得将自己捏死也不肯让他有分毫退路,说白了就是想告诉他,没门。
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渐渐松开,鹿川咳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