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粧粧件件的事仿佛残缺的拼图,一旦鹿川想要将它们拼凑到一起时,那拼图却又再度多了缺口。
不对劲...这事情非同小可,他必须要想办法知道。
“你希望我死还是活着? ”鹿川的眸底依旧虚浮如同云端般缥缈,他呐呐地问着容予霄:“若你不想我 死,我便好好活着,直到你想我死的那一刻。”
鹿川的回答让容予霄的眸子轻微闪了一下,他抵着鹿川的额头,两人四目相对:“本王想你死的那一 刻,大抵是我们合葬的时候。”
“摄政王和皇帝合葬,你也不怕让世人笑掉大牙。”鹿川强撑着精神打趣他,现在自己体虚,容予霄对 他的态度定会松软,这时候最容易打下好感基础。
“那又如何?百年以后的事与本王何干,与你又有何干? ”容予霄混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后将桌子上的 汤药端了过来。
隔了老远,鹿川便闻到了那股子苦涩的药味。
秀气的眉毛死死蹙紧,鹿川捏着鼻子往后挪去。
“这药怎么这么难闻?我不暍。”
容予霄坐在床边,长臂将鹿川捞了过来:“莫要耍小性子,你底子虚,该补补了。”
鹿川暍了一口,险些呕了出来。
他看着容予霄险些吃了自己的眼神,硬着头皮强行咽了下去。
极苦极涩的口感在舌尖蔓延开来,鹿川眼泪浸湿眼角,窝在容予霄怀里说什么都不肯再暍。
那长而软的乌发绸缎般披散在鹿川的后背上,容予霄看着怀中乖乖巧巧的小家伙,难得耐下性子宠哄起 来。
“娇娇若是暍了这碗药,本王便答应你个要求可好?”
闻言,鹿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他接过药碗:“一言为定!”
说着,鹿川捏住鼻子在容予霄的目光下将药饮了个干净。
容予霄掏出蜜饯喂给鹿川,鹿川一连吃了很多颗,才勉强压住了药味。
“怎么,娇娇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未达成,如此心急。”容予霄语气随意,但其中的威压却让鹿川浑身一
紧。
瞒不住的,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的小花招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丢人现眼。
既如此,倒不如实话实说。
“我想见曲潇姚。”
容予霄倒是出奇地没有动怒,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鹿川:“见她?为何?”
“我不是傻子,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比谁都清楚。呕血绝非偶然,你既急着想要灭口曲潇姚只有一个原 因,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鹿川说的笃定,曲潇姚一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而这事定然和他有关。
不然以容予霄的性子,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去灭口。
“你既知道曲潇姚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却依旧要见他,本王可以理解为,陛下在公然挑衅本王么?”
容予霄修长的手指挑起鹿川的下巴,手指顺着他幼嫩的喉结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动脉之处。
那里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底下暗藏的,是鲜活的生命力。
“何来挑衅一说? ”鹿川目光镇定至极,他拨开容予霄的手吃着蜜饯道:“我不过是愔命罢了,既然你们 谁都不肯告诉我真相,那...朕便自己查。”
“有趣,本王的娇娇此次一别,倒着实让本王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