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内行驶这么快,恐怕除了容予霄,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身体轻盈的不可思议,鹿川踮着脚尖利落地踩在屋檐瓦片之上飞速掠动。
【这轻功也太爽了吧?】
【还有更爽的呢?】
【什么?】
【你业绩值要没了,我刚才扣了你五千业绩值,你还剩四千,爽吧?】
翠花幸灾乐祸地笑着。
鹿川脚腕一崴差点从屋顶掉下去。
【你最好别让老子逮住你,不然我必让你销号。】
【嘘,隐匿气息,容予霄察觉了。】
鹿川呼吸一滞,连忙在小胡同里落了下来。
【他为什么这么敏锐?】
明明自己已经在很远的地方跟着了,怎么还能发现?
【容予霄本就是习武之人,他内力深厚,就你的吐息声在他耳朵里跟放二踢脚也没什么区别了。】 鹿川一路远远跟在容予霄后面尾随,到了太阳垂暮时,鹿川的体力已经耗尽。
容予霄一行人进了尧城的临城落脚休息,鹿川也订了他们隔壁的酒楼以防露馅。
躺在床上,鹿川忽然怀念起养心殿那从西域进贡的丝绸被褥。
【容予霄在和人谈话,快去。】
翠花突然开口,鹿川顿时凝重起来。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鹿川踮着脚尖落在容予霄的窗外趴在屋檐上偷听。
“骆闻既知本王在这,还派了个不入流的东西来见本王,若是这般诚意,本王倒不容弄死骆老将军来的 爽快。”
容予霄眼底阴戾,和平日鹿川见到的人截然不同。
那种从骨子里透着的凉薄冷血令人本能地感到恐慌,这才是真正的容予霄。
生杀予夺从不手软,视人命为蝼蚁,一切都以自己心情为尊。
“大,大人息怒,我家主人有要事缠身实在来不成,但他派小的送给您一份礼物,您必当满意。”
“呈上来瞧瞧。”容予霄眼底没有笑意,只是慵懒地撑着头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贵气逼人,气场不怒自 威叫人不敢直视。
那小廝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随后双手呈上。
“此乃追魂绝命草的半生枝丫,一共两钱,全部在这里。”
容予霄像是来了兴致,他接过那伴生枝丫在手中掂了掂,眼底似乎涌动着可怖的风暴。
“东西不错,你的命,便留下罢。”
修长的大手中捏着的玄铁扇子被扔了出去,鹿川的视野忽然一片漆黑,紧接着便是惨叫声传来。
“拖出去,把这儿清理干净。”
鹿川只觉得手脚冰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容予霄亲自杀人,这般蔑视人命的家伙,他又如何能对自己手 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