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四千块椰皂看着多,可到了后头不够卖的。
“……真的没有了,我现在那货就剩百来块了,哪敢是不卖,前一天被别家订了去。”胡老板告饶,说:“姑娘不是前几天才买了二十多块吗?”
小丫鬟说:“那你甭管,你只管说,这椰皂还有的卖没?不行我亲自去昭州买来。”
胡老板听这话笑了,小丫头急了,还以为这人取笑她。
“莫急莫急,椰皂油纸上写了昭州安心、如一是不是?这椰皂是昭州产的,可昭州我这个东奔西跑做买卖的之前都没听过,遑论你们呢。”
“昭州在最南边,若是从宛南州过去起码得两月,千里迢迢的,所以说椰皂贵价——”
小丫头听得咋舌,没想到这般远的地方,可那东西实在是好用,姑娘喜欢上了,是再也用不回去胰子了,如今没有了,只恨自己当初没多买一些。
一只姑娘用来洗手,一只洗脸,一只洗身上,一只洗头发。
“我同昭州商人打过交道,椰子——就是用来做椰皂的,每年七八两月才有,做完了又运过来,所以要买了得多买囤着用。”
小丫头急了,“这还用老板你说,你就说现在哪里去买?”
“昭州大老板说了,还有一批货秋会送来。”
“这么晚啊。”那得跟姑娘说,省着些了,也别送人了,都留着自家用。
胡老板这边保证,若是再买了椰皂,第一批先送你家这边,小丫头得了话这才舒坦了,走了还要说:“定要先记着我家。”
“是,肯定的。”胡老板心中高兴,下次得多买一些才成。
这样一来,光是凭昭州的椰皂倒卖,半年就赚了有一年的钱。
在胡老板卖货跌宕起伏时,不起眼的两辆货车到了京城大门,混迹在排队等进的大商队其中,这便是四位镖师和苏石毅孟见云了。
进了京城就不担心了。
孟见云苏石毅同镖师分别。两人一人一车,往严大人府邸去了。
柳树正巧在家,听到门房回话说:“夫人,昭州来的人。”
“啥?!”柳树是惊的土音都冒了出来,一听昭州就想到周周哥,站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就往外头跑,嘴上说:“周周哥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门房下人是连说明白话的机会都没有,巴巴的跟在夫人后头跑。
柳树到了门外一看,周周哥呢?周周哥在哪?
啥周周哥,就只见苏石毅和孟见云那俩小子。
“咋就你们俩回来?周周哥呢?”
苏石毅回话:“柳老板,我们老板在昭州,没来京里。”
柳树:……
是肉眼可见的失落,整个人都要哭了,可在外人面前,又给撑了过来,让两人先进来,一瞧那姓孟的护着车里东西不让他家下人碰,柳树说:“你们自己搬,放里院去。”
应当是什么宝贝东西,这么护着。
柳树让下人给安排洗漱热水吃饭,他虽是失望,可见了两人便忙不迭的询问周周哥如何,昭州怎么样,福宝胖了没高了没,黎大伯身子如何,你们还回不回去,要是回去了给我带封信给周周哥,对了还有银子,这黎记买卖的银子……
是一通的主意和要说的话。
孟见云是埋头吃饭,吃饭时就坐在那几个装琉璃箱子旁边。苏石毅是一口饭一句回话,感觉不成规矩样子,可柳老板没当回事,严家人热情,都逮着他问话,便只能该说的说。
像是昭州的风土人情,表哥家里人身体状况。不该说的没说——主要是严家长辈在这,不好透露,表哥说了,跟着柳夫人没什么好遮掩的。
尽管苏石毅都捡着好话说,那边热,夏天长,冬日不冷没见过下雪,严家长辈们是惊讶,有说不下雪好挨不了冻,也有操心庄稼麦子的,这不下雪麦子吃喝缺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