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听闻便无理取闹,“怎么嘛,我难不成说错了?在周周心中我不是这般的?”
就该让昭州城的百姓们好好瞧瞧,在外头雷厉风行果断的顾大人,这会是怎么王婆卖瓜和缠着老婆撒娇的。
“是是是,这天下再也没人比得上顾兆了。”黎周周笑言。
顾兆:“周周要加帅气无比的周周老公顾兆。”
“……”黎周周笑的不成,还是顺着相公说了。
夫夫俩一起玩笑一起说话,福宝也迷糊醒来了,可听到阿爹和爹的笑声又沉沉睡去了,脸上也带着笑。
福宝也是帅气无比的黎照曦。
福宝想。
没耽搁,黎周周收拾妥当,提前几天跟昭州顺运的两位镖师说了,两位镖师便在门口贴了告示,也学顾大人那般敲着锣鼓,说要走镖,到金都城,问昭州城的百姓可有要送的音信、物件,按照东西大小收取费用……
两位镖师告示挂了两天也无人,便有些气馁,想着他们这般生意惨淡,怕是以后寻常时得再干点旁的事了——
结果第三天有人上门了。
是陈大人家中二子,陈三郎,询问:“请问二位镖师,只送到金都吗?我二姐随夫十几年前到了怀安布政司,与宛南相邻,我二姐夫是底下固原县令……”
陈三郎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的。
黎老板要走商出去唐州,顾大人同他爹说起了几句,他爹便出神,因为二姐十多年前便是去了怀安底下的固原。怀安与宛南虽是紧邻着,可固原府县是最边上的。
自然是不顺路,也不好请黎老板带东西物件过去跑一趟。
已经有十年未有二姐来信了。
陈三郎听了顾大人说的顺运,便私下前来问一问。
“固原府县路不是很好走,有一道山隔着,不过山不高。”陈三郎怕镖师觉得难走不接活,立刻说了后头的。
镖师笑了说:“这固原府县我虽是没去过,但去过它隔壁的府县,知道在哪里。”
“那便是可以走了?”陈三郎眼睛一亮。
镖师说:“我们二人是昭州送金都的——”他见陈三郎亮着的双眼又暗了,不由干脆说完了,“顺运的其他分点在金都,宛南,京里都有,所以送的话,我送到金都,由金都的顺运再招招看有没有送宛南的信件,之后一起送宛南,然后劳他们多跑一跑,不过价钱方面。”
“价钱自然好说。”陈三郎道。他也知道几经周转,路途遥远,十分辛苦,这些钱镖师们该得。
“时间上怕是也久一些。”
“不怕久,只要能送到我二姐手中便可。”陈三郎实在是担忧的紧,以前二姐夫等调任,怕昭州路远送文书的忘了他,他家出了银钱将人送到了京里守着等调任,还给了银子做疏通打点,后来一载半终于有了调任函。
去怀安的固原府县。
听闻是中原,京里路途遥远的来信,二姐说的清楚,之后四五年还有信件来昭州,说是安顿好了,生了女儿,又得了儿子一切安好……
可在之后便没什么音信了。
他爹娘担忧,花了大价钱请人送了信,可这信送没送到不知,这送信的人也不见影子了没再回来,他家中人还上门问他家讨要人来了。
不知道是死在了外头,还是怎么了。
自此后没人接活没人去了。
“我们尽量,若是送不到手里,到时候再送回来。不过银钱不退。”
“这是自然,辛苦二位了。”
陈三郎交了银钱,他家一个木箱子,里头是信件还有娘做的衣衫,衣衫里头裹着了三百两银票,也没敢多放。谁知道这俩镖师还要检了货物,陈三郎对衣衫裹着的银票其实有些脸红,像是他们家不信镖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