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看黎照曦折腾,跟周周打眼色,憋出坏笑来,面上咳咳正经说:“我就说黎照曦画画好,我能下三碗饭,看吧,这第二碗了。”
相公可真是‘蔫坏’的。黎周周知道,嘴上却顺着相公话,“福福喜欢画画,多画画指定越来越好。”
福宝专心画画,还抽空点点脑袋,“阿爹说的没错。”
等顾兆饭吃完了,福宝画也画好了,顾兆一看,这纸上的菜,他要是先看肯定不知道吃的什么,再看画里虽是俩火柴人,但竟能从火柴人中品出哪个是他,哪个是周周。
还能看出亲昵来。
周周那个火柴人要好看许多,有些韵味在。
“画的好,画的像。”顾兆点评。
黎照曦可高兴了,可看了眼爹手里的画,有些拿不住,满含期待的问:“爹你没骗我吧?”
“真夸你,你画的阿爹,线条有些圆润,该凸起的凸起——咳咳,我的意思是捕捉的神态很像,你爹我就比较利索干练,棍似得一根。”
黎照曦一听,爹果然没骗他,跟着他爹好好讲了一通画画心得。
“阿爹看爹就是脸上笑眼睛里也笑,还很温柔。”
顾兆得意,又大夸黎照曦观察力好,心细。等终于天色不早了,哄了黎照曦回自己院,顾兆把那副《火柴棍吃饭图》仔细收了起来,明个让人裱上,挂起来。
“我回来那会说什么呢?”
福宝竟然没在。
黎周周接了画作收起来,看的说话还笑,觉得父子俩,一个敢画一个敢夸,还真是亲的,嘴上说:“给渝哥儿找夫家,福宝小孩子不好在场,这两个月旁的大事没有,就给渝哥儿挑夫家了。”
“小孩子还小,也不着急这么早嫁出去。”顾兆脱衣裳。
黎周周接了相公外衫,一边说:“相公,渝哥儿多大了?”
“十四五?”
黎周周就知道相公肯定是记不住,记混了,记忆还留在京里时,便说:“今年十七了。”
顾兆啊了声,也顿住了,“我脑子还留在他们四个回府里,都是小孩似得一张脸,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也是咱们到昭州都快四年了。”
“是啊,我也年纪大了——”
顾兆停下解衣裳的手,捧着周周脸颊,“胡说,哪里年纪大了,我瞧着周周现在看上去比我还年轻,要是不认识咱俩的见了,指定说我占便宜了。”
“来,黎家弟弟,叫一声大哥哥听听。”
黎周周脸火烧似得,哪里能这般叫。
“叫嘛叫嘛。”黏皮糖顾大人开始撒娇了。
黎周周:“……小顾哥哥。”
“哥哥就哥哥,怎么还带小字了?你相公小不小,周周你还不清楚。”
“来,叫声大哥哥。”
没羞没躁的开始说骚话了。
这闹着闹着就上了床榻,至于渝哥儿的婚事,顾大人是没心思听这些,反正有的是时间,改日再说。这床幔一拉上,里头就传出顾兆的调皮话来,一会是撒娇哄周周说,一会又气派上了,装上了‘大哥哥’。
反正闹了个没休。
真是小别胜新婚。第二天黎老板的腰就有些受不住,起晚了。顾大人也起晚了,不过是给周周揉腰来的,夫夫俩就钻在被窝里说话聊天。
“其实还是咱们昭州富裕,鄚州人带着偏见,是十几年没来过,印象还留在以前的昭州,自视甚高,不过我当官的,肯定没人敢给我脸色瞧,我给他们脸色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