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本固是一脸郑重,还要站起来保证,被顾兆先一把按在桌上,“这其实也不算公事,自卫队的费用我家出了,我想着等官府轮胎卖的好了,再由官服全权接管过去,之前要发钱,你不发钱百姓不愿意多费一到手续操练。”
“大人,这不是好事嘛,怎么不给钱还不愿意做了?”梁江纳闷。
陈翁喝了酒此时言:“你是没去村里过一过,这百姓日子过得辛苦,田里地头还要再打个零工想法子多赚几文钱,一天到晚为生计奔波劳碌,回去了吃了饭就要睡,哪里又什么闲心再操练?操练不累人啊?说是打仗,可不见血了,那于他们就是太平日子没发生,这也不能怪百姓,百姓短见,是顾大人想的长远,未雨绸缪。”
“老哥如此客气。”顾兆敬陈翁一杯。
此时陈翁不管事,不代表过去陈翁真当了个空架子摆设官,什么都不管,过去三十多年,陈翁也下过基层,见过百姓艰辛。
席上梁江一听,顿时觉得自己浅薄,不知民间疾苦。
“本固也不必羞愧,这是人便有不知的,哪里有人生来就什么都知道,你日子过得殷实,这可不是坏事,还有以后,只要有想当好官的心,总是不差的。”
吃吃喝喝说着公事。
另一桌距离不过两米,也没隔什么屏风,黎周周同陈夫人梁母梁夫人也在说话,陈夫人问:“渝哥儿婚事如何了?”
“我想着定下来,正好相公还没动身,明日就请媒人过帖子。”黎周周实话道,对陈夫人信得过。
陈夫人同他爹年岁差不多,若不是陈大人当初醉酒和相公结拜,现如今也不是平辈相称,可心里,黎周周是把陈夫人当长辈敬重的。
“你这如此低调?”陈夫人惊讶几分。
黎周周说:“是渝哥儿自己主意,不想太过招摇了。”
“是个好孩子,往后日子定是能过的和和美美。”陈夫人便肯定道,这渝哥儿是黎老板的亲戚,得黎老板看重,却没骄躁,借着黎家摆威风阔气,还是认得清自己,心气不高日子才踏实。
心气高也得有家里本钱。
黎周周见梁母梁夫人懵着,便解释了下,“我一个表侄子半大时跟着我到了昭州,今年才踅摸看中了人家,明日定亲。”
“原来如此。”梁母听了点头道喜了一番。
梁夫人则笑着问:“是哪家的贵公子?配得上顾夫人的侄子。”
“人品贵重。”黎周周答。
陈夫人便笑,黎老板可是会说话,给侯家抬了轿子了。不然能如何说?总不能说渝哥儿的夫家是个没门没户的小商贾吧?不过侯佟那小子她也听闻过,是个老实耿直性子。
“侯家家风好,一门三兄弟就没见屋里乱糟糟过,侯佟人也好,明个儿梁老夫人梁夫人来一同瞧瞧就知道了。”陈夫人解释,又笑说:“可得请我们来吧?”
“我不说了,儿孙满堂的,就是梁夫人也是儿女双全,女儿生的模样好秀外慧中的,二郎生的聪明伶俐,渝哥儿得沾沾梁夫人的喜气。”
黎周周自然答应,陈夫人这话说的,梁家婆媳也是极为喜爱。
这酒席也是吃的好,聊得开心。等撤了酒席,各自方便歇息一会——女眷们得整理衣衫裙子,还要去如厕方便。
黎周周给备了休息院子,诸位客人还能略睡一睡。
“福宝那儿吃的如何了?”黎周周问管家。
周管家答:“两刻前少爷那儿席面就撤了,各府的小姐少爷用完了饭,玩了会棋,如今也是困倦,少爷安顿好了让睡一会。”
顾兆听闻,便夸福宝周道。
“知道饭后略坐一坐再去睡挺好的,周周别操心了,我去换个衣裳,一股酒味,熏的我。”便去了后屋。
黎周周也不管了,没什么乱子就成。
黎照曦接待他的客人也不是第一回 了。
那头福宝院子,梁大娘是同陈幼娘睡一个屋的,被褥都是新的,两人脱了外衫,卸了首饰上床睡会,都是小孩子家家的,头发也梳的简单——陈幼娘如此。
梁大娘明明还小一些,但发髻梳的漂亮,佩戴的首饰也琳琅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