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无趣,两人坐着说了会话,等了两刻左右,才见到了穿戴整齐的爹和阿爹。两人一前一后请安问好。
顾兆让坐,黎周周让上早点,一起吃了别折腾了。
“黎照曦现在有模有样了,还挺有眼色的。”顾兆打趣福宝。
福宝眉目都是笑意和亲近,嘴上却哼哼两声说:“我还是不成,今个来早了,应该再略晚一些的。”
“你知道就好。”顾兆面不改色赞同。
黎照曦:……哼!
顾兆又去看李霖,说:“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也不用太客气,我知道你是孝顺孩子,不过我和你阿爹自由惯了,不那么讲规矩,什么晨昏定省的不用一板一眼恪守,要我说还是孟见云不是,成亲才两日就放了你一人,他去忙去了。”
“爹,相公是忙正事。”霖哥儿先替孟见云找补了。
黎周周在旁,说:“你啊,这么说小孟,逼得霖哥儿都叫小孟相公了,之前在我跟前可是一口一个孟见云,回头要是小孟听见了,还不知道什么神色。”
俩成婚多年的夫夫在这儿打趣脸皮薄的小年轻。
霖哥儿脸有些不好意思,黎照曦被打趣开玩笑有经验,正经说:“大嫂你别不好意思,不然下次还要拿这个笑你。”
“对,就该学福宝,脸皮厚一些,这有什么。”顾兆道。
黎周周给福宝夹豆沙包,哄孩子,一顿早饭吃的热闹。
吃完了早饭,黎照曦今日不上学放假,便回自己院子写功课,等做完了约了小伙伴出去玩,霖哥儿则带了枇杷出门去杂货铺。
黎周周和顾兆去了爹的院子问好。
黎大早吃完了饭,这会卷着裤腿下地锄草呢,见俩来了,也没回厅里说话,那开垦的菜园子旁边还有个凉棚,放了桌子椅子,上头有茶壶,旁边放了个竹簸箩,里头小孩拳头大的杂粮馒头。
顾兆看了竖大拇指,别家是放点心,他爹实在。
“要是人不动胃口不成,干会活吃这个还香。”黎大就爱吃粗粮窝头,也别就什么肉啊酱菜的,就一口下去,有些粗粗砂砾感,越嚼越香。
父子三人说了会话,黎大正好歇了会,就赶人走,“快走吧,别在我这儿逗乐子,不然你给我下去锄草?”说着把锄头递了过去。
“……”顾兆笑的乖巧,“爹,我就算了,改天一定。”
黎大笑的不成,等俩背影走远了,这才说:“还跟以前一样,那时候苦,也没想让他那瘦鸡仔身子去下地,还巴巴去干,干完一天人都快没了,第二天还能来,现在看是怕了。”
顾兆拉着周周跑的飞快,他懂爹喜欢吃粗粮爱下地的兴趣爱好,十分尊重,但他不想参加进去。
“爹逗你玩呢。”黎周周笑说。
顾兆很认真说:“我觉得再留下去,爹真的要教我怎么锄草。”
“……有我在呢。”黎周周哄相公。
像是回到了以前在村里时,小顾大人是周周漂亮无用的花瓶小相公。两人还没感叹一两句,下人来找,说小田大夫来了。
“那我去前头看看。”顾兆说。
黎周周则道:“我去找小容说说。”
夫夫俩分头行动,黎周周去了容烨院子,离得不远,略过两句闲聊,黎周周直接说正事,小容也不是寒暄客气的性子。
“之前前院你住的那个偏院有个病人,昨天我相公回来认出来了,是十四皇子历将军。”
容烨本来在喝茶,端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闻言端着茶盏的手顿住了,目光看向了黎周周。
“受伤很重,性命垂危,从南夷接壤播林的悬崖掉下来的……”黎周周把大致情况说了下,“昏迷不醒快半月了,小田说要是还不醒,人就——”
容烨两条眉毛淡淡蹙着,“我能帮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