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地跟着白衣人走上白桥。
“嘶——噗——”
“嘶——噗——”
“嘶——噗——噗——噗——”
玩家们正紧紧盯着她,全神贯注地,所以这种细微的并不多响亮的声音,也被他们捕捉到了。
像是什么撕破肌肤,又“噗噗”冒出什么。
在紧张之中,鲜艳的色彩比声音更明显。
在耳朵无意识捕捉到这些声音时,他们先看到一朵小小的稀薄的小血花在她前面绽开。
那朵稀薄的血花,像是从哪里放出的小小微弱烟花,以白衣人后背纯白的背景,才显得清晰明亮。
“噗——”
“噗——”
“噗、噗、噗——”
一朵又一朵。
一个个稀薄的小小的血烟花绽开,声音也小小的。
它们是从血管中升起的。
血管从脸皮下戳出来了。
坚硬地,笔直地,戳向上面。
血管出来时就有切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断的,在断裂的切口里冒出的不是汹涌的鲜血,而是一个个这样的血色稀薄的小烟花。
说是烟花,更像是空心的血管从皮肤里戳出来时,在广袤空间里冒出的一个个带血的气泡。
因为已经血管里已经没什么血了,那血花才会那么稀薄。
“嘶——噗——”
“嘶——噗、噗、噗……”
还有更出多的血管从她脸上戳出,从她后脑头发戳出,从她脖子里戳出。
甚至她的身上,也有血管戳出,那里的血管比较粗,直直地穿破衣服,然后“噗”得冒出一个血气泡。
她带着一身血管头,因向上的血管仰着头,随着气泡忽直身忽弯腰地踉跄走着,被白衣人拽着穿过白桥,走进那个黑房子。
最后的背影,是一根根挺直的血管。
整个庭院一片诡异的沉默。
不少玩家撸起袖子,低头看向自己胳膊和手背上的血管。
宁宿也看向自己的手腕上。
白皙瘦弱的手腕上,隐隐可见青黑色的细小血管。
他的还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没有代表性。
他转头看向身边祝双双的。
祝双双白袖子撸到手肘处,正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