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绝对不会容忍对花神的一点不敬和玷污。
没有其他玩家帮他们,两人也挡不住疯狂的信徒。
那笼子被踢来踹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宿推开圣女,在推推嚷嚷中去追他的凌霄花。
“你不配信仰花神!”
“你不配跪拜花神,快滚开!”
“怎么让你跪拜了花神这么多天,我还给你占位,啊,请花神恕罪!”
上万的人推搡着怒骂着,他们惶恐,他们愤怒,他们把会惹神不悦的笼中魔物奋力踢走。
恨不能用狰狞的力气,来表达对神信仰的干净与忠贞。
花盆在笼子里翻来覆去,黑泽里的泥土泄在各处,藤叶花瓣在黑纱扬起时擦在地面,沾了污泥唾液。
只有少年甩开一个又一个人去追祂。
幽黑神像静立于神殿之中,高大沉静,侧脸眼尾猩红上扬。
笼子被踢到宁长风脚边,宁宿抬头看向他。
这个最早开始祭拜花神,已经成功成为花神信徒的人,垂落睫毛看他良久,“如果圣女说的是真的,这确实是对花神的大不敬。”
铁笼又被踢出几米。
少年睫毛轻颤,愣了一下。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满是鞋印的笼子滚远,眼里空白一片。
几秒后,一条白绫飞向铁笼紧紧地将它包裹着,同时卷飞周围一圈几百人。
“滚开!”少年苍白的脸上黑色血管隐现,桃花眼上染上一层戾气。
他一手抱着笼子,一手举着窜天白绫,坚定地说:“祂不是魔物!”
他的手指在笼子黑纱上抚动,碾走一处脏污,眼睛看向神像,再次轻声说:“祂不是。”
“冥顽不灵。”圣女举起手杖,正要下令时,野南望带人匆匆赶来,“住手住手!”
“都是误会啊,这圣花是在神眠之地找来的,那么多花侍看着的,怎么是魔物呢?”
圣女说:“你觉得我会害他吗?这就是被污染的魔物,是对神的不敬,不仅会为祸四方,他也会被它害死的!”
宁宿再一次:“祂不是!”
野南望说:“这样好不好,让他重选圣花,这……”
“我就要侍养祂。”少年打断野南望,漆黑的双眼看向圣女,再一次说:“我就要侍养祂,除了祂不侍养任何花。”
“不是你说的吗?花侍想侍花,没人能拒绝。”
现场非常安静。
圣女问:“即便他是魔物,你也要侍养?”
宁宿坚定地说:“祂不是魔物,他是我从黑泽深处带出来的,是我要侍养的圣花。”
祝双双站到宁宿身边,她直视圣女,说:“都说黑泽是圣地,圣地里长出来的花怎么可能是魔物,圣女质疑它是魔物,不是在质疑圣地吗?”
苏往生跟着说:“说神眠之地长出魔物,就是说神畔不干净,是谁在对花神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