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仄归思索了一下,想到方印说那张看起来很旧的通报批评:“不无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呢?
“这栋楼,总共有几层啊?”方印不死心一般检查了一遍那些空教室,问道。
“外观上看起来是五层。”
秦仄归仔细回忆了一番,说道。
这没什么问题,和方印里的印象是一致的。
整个第三层看起来都比较老旧,边角的墙皮甚至有部分脱落,斑驳的痕迹看起来很有年代感。桌椅是没有靠背的板凳,桌子上面大多数都有划痕和刻字,应该是之前使用的人留下的痕迹。
黑板因为过度使用,粉笔经年累月留下了钙质沉淀,一片一片不均匀的白色痕迹。最重要的是这栋楼里没有监控摄像头。
在方印的记忆里,就算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学校里也应该有那个一闪一闪红色灯光,时刻监视着楼里所有人一举一动的小探头了。
随着楼层越高,整个楼里越发透露出一种破败之感,萧瑟的就好像他们不只是上了十几个台阶,而是跨过了十几年的时间洪流,一脚踏过了时间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校园一样。
明明一楼还是窗明几净,三楼却已经看起来破败不堪了。
“我想再往上走一层看看。”
方印往楼梯间走去,却发现秦仄归没有一如既往的跟上来,他停住了脚步回身去看他,发现秦仄归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走廊尽头的空教室。
“……怎么了?”方印只好停下了步子,去教室里寻他。
秦仄归见方印进来,突然毫无征兆的关上门,这个举动吓了方印一跳,他立刻戒备的退开,迅速和秦仄归拉开了一个距离。
于是秦仄归关上门之后再回过头去找人的时候,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方印出现在了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两个人几乎是隔了小半个教室。
秦仄归看起来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睛,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你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方印比他还要不知所措,万分疑惑的看着他。
秦仄归抬起来的手向下压了压,虚虚的指向了被关上的门,只见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破旧的纸张。
上面密匝匝的写着许多字,有些因为年头过于久远,甚至变得模糊了起来。因为门是向内开的,而那张纸贴在对着教室的那一侧,不关上门根本看不见。
方印明白了秦仄归的意思之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疑惑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刚刚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我追上来,就注意到了这里。”秦仄归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方印却是不依不饶的非要问个明白:“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人影。”秦仄归不太确定的说道:“速度很快,我没有看清。”
方印在教室里环顾了一周,教室里空空如也,在三楼的位置能够看见窗外梧桐树的树冠顶,绿莹莹的一大片。窗户两边坠着蓝色的薄窗帘,因为常年使用和日晒已经有些褪色了,泛着惨淡的白,下摆还能够看见写黑色墨水留些的画痕。
窗户是紧闭的,并且焊了纱窗,就这么看起来是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而现在这个门窗紧闭的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和秦仄归两个人。
方印又去问秦仄归:“人呢?在哪儿?”
秦仄归摇头,解释道:“追进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可能是……像是之前幻境里的那些提示一样。”
他这话说的并不是很确定,表情看起来也是少有的疑惑。
秦仄归挠了挠后脑勺,朝方印笑了一下:“所以这应该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你来看看。我对这种条条框框的文字不是很敏感。”
像是他第一重幻境中那个游戏一样的提示吗?方印面色看起来有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