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荣真狠的下心,堂屋的地是平整的泥地,石荣就那么“砰砰砰”的连磕了三个头,快得孟一宁两人都没来得及阻止他。
孟一宁是真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接一出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想着这两人会说什么卖惨的话来让他们给那不存在的药材呢,人家直接就上行动了。
夏文泽一时也被石荣的动作给惊愣住,等到反应过来时,院外听见里面动静的人已经不请自来的将院门给推开了。
“哎,这是发生啥事了?”
“那不是大华两夫夫吗,这是干啥呢?”
“这还咋跪地上了?”
有个大娘看着地上跪着哭求的夏木华夫夫,尤其是石荣额头都磕破了皮,还些微渗血,配合着那一身的补丁衣服,满脸的哀求,再一看坐在一边算得上是锦衣华服的孟一宁两人,怎么看都好像是他们在欺负人。
“泽小子啊,你这无论是咋回事,也不能让人给你跪地上磕头啊,瞅瞅大华夫郎的额头都出血了,还不赶紧将人扶起来。”
说着话,人也跟着进了院子。
后面看热闹的人一时也忘记了还没经过人允许就进屋是不对的,紧跟在那位大娘身后就进去了。
“对对对,啥事不能好好说,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
“可不是咋地,这磕头就过了。”
“大华夫郎,大华,你两也是的,快起来,这有啥事不能好好说的,赶紧的。”
众人一进来都没给孟一宁两人说话的机会,七嘴八舌的就把地上的夏木华夫夫给扶了起来不说,还自发的找了凳子坐下。
有几位自恃辈分的颇有些不赞同的看向从他们进门便一句话都没说的孟一宁夫夫两人,也不问缘由,开口就是责怪,“泽小子啊,算起来大华夫夫可是你长辈,这咋地还让人给跪地上了,你看看大华夫郎这额头,有啥事咱好好说不成?”
“是这样没错。”
边上的人跟着点头。
夏木华两夫夫在一边也没说话,夏木华垂着脑袋,石荣满脸眼泪,一个劲的哭,配着出血红肿的额头,看着就让人心生同情。
而人通常不是慕强就是惜弱。
孟一宁两人在院门被人推开时其实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只是尚未来得及开口,不请自来的一群人就已经七嘴八舌的在那里一句接一句的说了起来,根本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不说,还啥都没搞清楚,就一面倒的认为是他俩的错。
孟一宁一一扫过这进来的九个人,其中四个都是家里有壮劳力在帮着他家建房的,因此这四个人这一段时间时不时就会过来这边。
另外五个是赵家那边的。
孟一宁跟夏文泽一直在边上没出声,等到这几个人不说话了,孟一宁才冷冷的开口问道:“我有让你们进来吗?”
满屋寂静。
赵家那位大婶率先出声,语带不满,“宁哥儿,我们可都是你的长辈。”
“那又如何?”孟一宁冷笑着扫过他们,伸手将夏木华手里的药方一把抢了过来,“现在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他什么都懒得说。
“泽小子,你就不管管,啊,宁哥儿你就这么跟我们说话的。”
“就是,你俩欺负人家夏木华夫夫还有理了?”
“可不就是。”
石荣跟夏木华到这会儿也还没开口,药方被抢,夏木华慌了一下,但也没想得多严重。大家都是一个族里的,他就不相信夏文泽真的不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