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大概没想到颓废的馥橙会忽然如此积极,一时变幻不定,像是拿不准少年的心意。
可馥橙这会儿只是躺累了,觉得跟着俞寒洲出去逛一逛玩一玩也挺好的。
他还没上过岸,也没见过北朝京城独有的风俗人情,总是有一些好奇心的。
只不过这几日一病,再大的期望也消了下去,很难控制住自己。
馥橙低下头,摸了摸自己泛红的下巴,又放下手,捏紧了折扇,默默地出神。
他近日经常这般坐着发呆,往往一出神就一动不动。
卦象总以为他有自己的想法,侍女们也是这么认为。
可实际上,馥橙真的就只是在发呆而已,他的脑子里空得甚至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病,毕竟精神医学和他以前专攻的智能ai研发属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门学科,几乎从来不曾留意过。
馥橙安静地坐了许久,恍惚间像是听到了一阵笑声。
他微微蹙起眉,抬眼往外看,问:“卦象,谁在笑?”
这一出来得多少有些不对劲,卦象谨慎地观察着他,道:【没有人笑。】
“噢。”馥橙便冷静下来了,只是适才平和的心绪似乎已经被打破。
他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伸手去拉铃铛。
青雾在外面听到,忙推门进来,跪在纱帐外面询问:“世子有何吩咐?”
馥橙看着珠帘后女人朦朦胧胧的影子,轻声道:“俞寒洲什么时候回来?”
“回世子,大人适才让快马提前来了信,还有约莫一柱香便到了。”青雾直觉不太好,怕他又出事,忙提高声音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