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适才没有明说,俞寒洲也算是留了情面,但凡是个聪明人,就该把这事忘了,当做没有发生,便是最好的。
北朝好南风的不是没有,但说实话,还真没人敢往俞寒洲这儿凑。
毕竟俞寒洲从来没那个意思,自作多情的人也实在不多。
馥橙琢磨了一下,道:“他说,会做绵绵冰。”
“嗯?想吃了?”俞寒洲笑着看向少年,道,“之前想吃还有机会,如今都这样了,本相却不能把人喊回来。免得回头真招了一身腥,你还要嫌弃我。”
“你闭嘴。”馥橙听了气鼓鼓地挠了一把男人的手心,道,“我是说,他是不是来历很特别?会做很多别人不会的,没听过的东西?”
“嗯。”俞寒洲眸色淡了许多,微微敛起眉,“此人确实有些神异,不过,本相不用有异心之人。”
若周昀情只是对俞寒洲有意,那么俞寒洲还会想个办法说开,可周昀情偏偏对馥橙有敌意,还出言不逊。
只这一点,就没有共事的可能了。
馥橙不知俞寒洲的想法,他闷头想了想,忽然蹙着眉,摇了摇被握住的手,小声道:
“跟他合作那么有用,你之前都扶持他当上了从二品光禄大夫,光培养人就用了很多时间和资源,这还赶走,岂不是很不划算?”
俞寒洲闻言微怔,片刻后失笑,一时满眼溺爱地凑近,揉了揉馥橙的下巴,道:“我还以为橙橙会骂本相无情,哪想你是可惜我投入的资源?”
“不是吗?”馥橙疑惑地反问,“他看着就没什么心机,不是当官的料,没你扶持怎么上得去,皇帝又不是喜欢鼓捣这些新奇玩意的人,也不会欣赏他,哪里去升迁。”
“嗯。确实如此。”俞寒洲颔首,“一个从二品,少说八年,人力物力,不计其数。”
“那你还这样?忍一忍不就行了。”馥橙鼓了鼓脸颊,直勾勾地看着俞寒洲。
他以往都是安静美丽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这么孩子气,俞寒洲看了便喜欢,禁不住欺身过来,亲吻他鼓鼓的脸颊,喃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