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去回郡主,就说世子如今不比幼时,却是不便见她了。如今京中虽路不拾遗,太平安稳,但郡主到底女儿家家的,少和陌生男人攀谈为妙。”
高值听了心中不由咋舌,立刻应了退下。
等将俞寒洲的话悉数转达,果不其然,华宜郡主当场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高值垂眼,只当没看见。
毕竟他们大人都说了,华宜郡主不认识馥橙,馥橙又成年了,这一个姑娘家,巴巴跑来寻个陌生男子,说要见面,哪怕他们没有偏见,回头传出去,华宜郡主怕是无人敢求娶了。
之前三番两次堵俞寒洲还不够,难不成今日要当未来相府女主人,特意前来打压情敌?
馥橙看着俞寒洲轻而易举就把人打发了,问:“郡主怎么要见我?”
“许是早些年见过你,如今听闻你在此处,便想过来叙旧,也未可知。”
俞寒洲像是随口一答,又收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时转为严肃,语重心长地道:
“你都这般大了,平常少年早已晓事,你却还懵懵懂懂,日后不可随意与女眷来往,至于房中事,本相寻个恰当的时机,再好好教你。”
馥橙听了顿时被唬得呆住,懵懵地瞅着俞寒洲,磕磕巴巴道:“你要教我什么?”
俞寒洲却相当镇定地笑了笑,道:“你不是说本相才能给你安全感,由我来教你,那是最稳妥不过了。”
馥橙立时捏紧了手,粉白的面颊红如云霞,嘟囔道:“我不用你教这个。我长大了自己就知道。”
说话间,马车已然抵达酒楼。
馥橙适才兜帽都没摘,这会儿便要站起来往外走。
他走路晃晃悠悠的,腿脚无力,哪里能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