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软得像面条, 胳膊藤蔓似的挂在俞寒洲脖颈上,整个人都紧紧贴在男人怀里, 仿佛俞寒洲的怀抱无声无息地变成了沼泽, 让他只有往下陷的份儿。

隐秘的声音逐渐响起, 也不知何时, 本被横抱着的馥橙已然换了个姿势, 他仰起头, 单薄的脊背抵着墙, 修长笔直的双腿也早就被俞寒洲捏着脚腕挂到了腰后, 整个人被面对面地托抱而起,与男人无缝相贴。

眼角的水光止不住往下落了几回,又被一一吻去。

到了这时候,俞寒洲倒是不拿话逗他了,只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炽热得烫人,又像是深海,黑得有些可怖,每一个吻都久得让馥橙难以承受,所过之处皆是深红的痕迹。

期间馥橙被逼着睁开眼与男人对视,俞寒洲似乎格外喜欢看着他的双眸吻他,动作间总带着难以忽略的痴迷和掠夺感。

那些爱慕的倾诉,都在无声的举止间得到了深刻的印证。

馥橙最后也不挣扎了,只俞寒洲用手将他的背跟冰冷的墙壁隔开,安抚地一边揉他脊骨,一边哄着他回应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所适从,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对。

只他越是这般,俞寒洲欺负他就越狠,大抵是真正的求而不得,又或许是想让他彻底烙上自己的印记。

酒楼包厢里是不是有小二来,会不会有暗卫听见,馥橙也顾不上了。

其实他要是不挣扎,俞寒洲或许就和以往一般怜惜他懵懂,适可而止不再进一步,最多就是逗逗他,可他偏偏在今日给了俞寒洲回应……哪怕这个回应不太成熟。

俞寒洲对他就这样,馥橙喜欢一点,俞寒洲就可以把剩下九十九点全都填上,甚至翻个几倍,直接满到溢出来,根本没给一点退路。

要说后悔,馥橙也没有,他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最后俞寒洲是什么时候抱着他离开,馥橙也不知道,连何时埋在男人怀里睡过去的,都忘了。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酒楼了。

馥橙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有人在不远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