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得浑浑噩噩的,父母教我知识,望我成龙,望我平安,可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做过孝子,做过被人一提起来就惋惜的天才,做过一只会给人温暖的小被子妖,做过被毒死的安定侯世子,做过一个性格阴晴不定、随时可能发病的病人,做过俞寒洲暗示的心上人,做过俞寒洲的粘人精。

分明有很多身份可以选择,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无法独立,没有能支撑自己正常生活的独立人格。

如果不是俞寒洲总给他找东西学,馥橙或许早就如同他养的那盆花,枯萎了。

他侧过头,在俞寒洲手腕上蹭了蹭眼尾。

俞寒洲始终稳稳托着他。

良久,男人才腾出手,轻轻摸了摸馥橙的头。

“什么也不想,只依靠我,会不会好过一点?”

馥橙抬起头。

俞寒洲俯身同他对视,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

“本相日子过得糙,对夫人更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是你就行了。什么性子,试探,真假,都不重要。你喜欢怎么过日子便怎么过,我配合你。”

馥橙定定看着对方,撑了一会儿,没忍住,嘴角微翘,笑出个稚气甜美的酒窝。

他笑起来就显得年纪很小,没有面无表情时的大美人样了。

俞寒洲却更喜欢他这样,痴迷地吻他的酒窝。

馥橙也不抗拒了。

自酒楼回来后就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一下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