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距离并不远,馥橙很快就被俞寒洲抱下马车。
只他一下来,对上的就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对方穿着宫妃才会穿的衣裳,此刻梨花带雨,跪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怜。
而贵妃闲闲地站在一旁,对此视而不见。
馥橙又看了那个女子好几眼,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对面同样在观察他的贵妃就已经出声了。
“世子和俞相可算来了,你们瞧瞧,这太子庶妃不照顾太子也就罢了,还巴巴地跪在东宫门口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治下不严,东宫全无规矩了,实在是荒唐,不成体统,合该杀鸡儆猴才是。”
说着,贵妃又看了一眼俞寒洲,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馥橙。
俞寒洲瞥了一下那庶妃有些熟悉的眉眼,当即皱起了眉。
“拖下去。”
“是。”
几名女官当即把人捂了嘴,带了下去。
俞寒洲这才将馥橙抱了下来,却没让他落地。
“高值取轮椅去了,等会儿来的人多,橙橙自己坐,好不好?”
“嗯。”馥橙应了一声,又仰头看了看东宫的牌匾。
身体里另一双不属于他的眼睛同样紧盯着那个匾额。
贵妃注意到他的动作,想起宫内关于太子和安定侯世子的流言,多少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