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谢依不敢再问下去了,他担心如果自己继续问下去,会得到一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结果。
"你昏迷了很久,而且一直在发高烧,还说些胡话。"
塞希图斯说:"我很担心,我很害怕你就这样被带走了。"
这是温情的时刻,照理来说,谢依也应当说一些软话,效率最大化,趁机拉近他和塞希图斯的关系,好让塞希图斯更加仔细地爱护他,照顾他。
然而他没有。
出于一种他自己也弄不清的心理,他没有回应塞希图斯的关心,反而冷漠地说:"可是,塞希图斯,如果我死了,情况对你来说应该更好,不是吗?"
他说完就立刻后悔,然而也没有开口解释。
塞希图斯给他的实在太多,而他根本不配享有这种爱护。
说开了也好,撕开温情的表皮,让一切重归正轨。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塞希图斯心平气和地说:"有时候你很聪明,有时候你又不那么聪明,你看,你自己说的,现在你想要活下去只能靠着我,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你应该用点手段让我对你死心塌地才对,结果你就这么不明智地想要和我划清关系?"
谢依抿着唇不说话。
这个做法确实愚蠢,他自己也知道,可是……
塞希图斯轻声微笑:"不过没有关系,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我就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什么代价都不用付,但只有一点,别再说那些话伤我的心了,好吗?"
"在现在这样的艰难时刻,我们应该彼此包容一点。"
雨已经彻底停了,满布天空的乌云也全数退去,露出了晴朗的蓝天。
然而空气还是寒冷的,似乎这场梦中的季节真的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