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他一个Beta,体内信息素为什么会过量?
是个人就知道往哪方向猜,何况一天见无数病人的医生。
“你怎么……”
周理还想劝严谨,结果严谨头一歪,朝着另一边闭上了眼睛。一副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我不看医生,再说我就不理你的漠然态度,一时间哽得说不出话。
半晌,他出去端着粥回来,“起来喝点儿粥好不好?你生病了,得吃点儿东西。”
严谨恹恹地摇头,闭着眼睛没说话。
周理害怕严谨瘦回五年前那个不健康的状态,格外重视吃这方面。在家就总惦记投喂严谨,常趁严谨工作没空敷衍他时往严谨嘴里塞东西吃。
出去办事也时时挂念严谨,见到什么好吃的东西首先想一下严谨会不会喜欢这个味道,如果他觉得喜欢,便一定要给严谨带回来一份。
一日三餐一顿不能少,还定期借给严谨陪营养餐的名义让严谨称体重,唯恐严谨消瘦。
所以严谨一口东西都不想吃、不吃药、不想看医生的态度令周理打心底里发慌,他俯下身贴着严谨额头,“你……是不是不开心。”
周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严谨半蜷在枕边的手,“是不是我……别不吃饭严谨,你不高兴就跟我说,我改,你别跟自己较劲……”
严谨迷迷糊糊地听到周理这段话,愣了愣神。
周理怎么这样想?他只是生病发烧了,周理何至于……严谨只好睁开眼睛看周理,宽慰道:“没有。”
“你又什么都不说。”周理却固执地认为严谨一定有心事,“因为那辆车吗……不想开就不开我不逼你,回头我们再买一辆便宜的。”
“还是……因为戒指的事儿。”周理表情难过,“你实在不想要的话……”
严谨看着周理良久,陡然无奈笑了一声。
这一刻的周理莫名地让他联想到大狼狗,还是一条尾巴耷拉着、可怜巴巴地甩来甩去的大狼狗。
“你笑什么。”周理闷闷地问。
严谨心软,抬手摸了摸周理的头发,轻咳了声道:“你知道有一种生理反应……短时间内摄入大量Alpha信息素……会导致体温升高吗?”
周理大脑一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还有这种生理反应?他第一次听说。
“一般很难出现这种情况,Omega的身体能接纳Alpha信息素。”严谨笑了下说,发烫的指尖划过周理鬓角,“但我是Beta,而你……”
而他是超S级Alpha。
周理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他开始算自己这些日子标记了严谨多少次。
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
“所以还是因为我。”周理懊恼地趴在床上,环着严谨,闻着严谨气味,“难怪你不想找医生。”
“那这怎么办?”周理无措地问,“有可以缓解的药吗?或者……还要这样烧多久?这样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了。”
卧室陷入安静。
到太阳彻底升起,严谨唇角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让我发烧的根源是过量的信息素。”
周理骤然明白了什么。
“没有药物能缓解,除非……”严谨停顿一下,“你给我来一针缓释剂。”
“呃……”他就知道!周理痛苦地吼了一声。
为什么要这样——不是他就是严谨,总得有个人注射缓释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