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霖:“在呢在呢,直行两千米后右转。”
殷霖一直待在平地没受影响,江霁初身体素质好,后座的廖音却快吐了,全靠冷风维持清醒。
谢寄:“霁初,给他拿瓶水。”
江霁初找出一瓶“渔夫水甜”扔给廖音。
廖音虚弱地开口:“谢谢。”
他喝了几口水,半晌才缓过来:“多谢几位出手相助……”
谢寄:“举手之劳。”
廖音:“谢先生这车开得太带劲儿了,可惜没有车载音响。”
殷霖:“听说廖先生是歌手,不如来两段?”
廖音:“等我再缓缓,再缓缓,其实飙车的时候没有音乐,自己唱也挺爽的,谢先生要不要试试。”
电话内外,江霁初和殷霖同时一个激灵:“不要!”
廖音:“?”
谢寄:“也行,那我给你们来一段。”
谢寄挑了一首比较适合这个年代的歌,《爱江山更爱美人》。
歌是好歌,有宛转悠扬,有起伏跌宕,可谢寄就是有唱出“千万士兵为江山奋勇杀敌却突遇火山喷发全军覆没”、“姑娘正对镜梳妆眉笔不小心一滑从嗓子眼直穿天灵盖”的高端水平。
一曲终,满车寂。
殷霖绝望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廖先生,你觉得谢总唱得怎么样?”
廖音出生在音乐世家,自己也是天赋流,从小到大最多接触过几个跑调的,后来进了乐坛,身边一个比一个唱歌好听。
他觉得这比飙车还让人犯晕,可面对帮了他大忙的谢寄,他还是诚恳道:“感情充沛,极具感染力。”
副驾驶的江霁初震惊了。
他甚至难以置信地回了下头,恍惚间生出一种自己输了的错觉。
谢寄:“这就是专业人士的点评,有水准。”
殷霖谢寄打不着自己,感慨道:“谢总,幸好你没在公司唱,不然乏视今晚倒闭。”
江霁初:“不许你这么说。”
殷霖:“江霁初,你恋爱脑也得讲良心!”
江霁初:“谢总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他就是唱也会去楼上楼下的公司唱。”
谢寄:“白疼你了是吧。”
三个人在这儿插科打诨,廖音从中听出了他们的身份,乏视……乏视观察,还真是记者。
可看他们的身手、对新闻的在意度,也不像是记者啊……
廖音试探道:“你们真的是记者?”
谢寄:“不像?”
廖音:“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