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还有个一心钻研道家风水堪舆之术的表弟,谢杨两家可以联手为传统文化复兴做贡献。
出家是不可能出家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家的。
谢寄暗自一哂。
他一个生意人,怎么也说不上清心寡欲。
“接下来是第三十二号藏品,来自新锐画家江霁初的画作,《问山海》。”
谢寄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神经,下意识抬眼去看。
《问山海》被投放到大荧幕上,足够他看清细节。
他练过书法,但绘画研究不深,只能看出《问山海》画风已趋成熟,山和海都又远又冷,仿佛天地之间都是空的,让人无端发悸。
《问山海》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他却凭空生出念头——这幅画该属于他。
念头转瞬间生根茁壮,不可动摇,从“应该”变为“天经地义”。
“咦。”谢泉忽然道。
谢寄从情绪抽离:“怎么了。”
谢泉:“江霁初,我Z大的师兄啊,他美术系的,不过刚毕业,《问山海》是后来加的吧,册子上没看到这幅画。”
拍卖会偶尔加个册子上没有的藏品是正常情况,但没想到作者是谢泉师兄。
谢寄食指在扶手上一敲:“买下来。”
谢泉吃惊:“哥,你以前不是对这些没兴趣吗?”
谢寄面不改色:“就当支持你学校。”
谢泉:“哦。”
谢泉没做他想,听话举牌。
江霁初是美术界才崭露头角的新人,《问山海》起拍价只有五十万。
可短短功夫,价格就被加到了一百万。
谢寄:“你这个学长什么来头?”
谢泉:“古邻溪你知道吧,是他外公,他母亲是古邻溪最受宠的女儿,他也是古家最受宠的外孙,父亲则是很有名的画家。”
古邻溪是隔壁省有名的富商,如果能通过受宠的外孙跟古家搭上关系,肯定能获得不少助力。
谢寄:“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谢泉:“嗐,我一个室友喜欢江学长,追江学长追了好久。”
谢寄:“等等,你室友是男的吧?”
谢泉理所当然道:“是男的啊,哥,你歧视同性恋?”
谢寄:“没有,继续加价吧。”
一幅五十万的画硬是被抬到五百万,这个价格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可谢寄眼都不眨,如老僧入定般从容的坐在那里,倒是另一位一直跟谢泉叫价的人终于忍不住偷偷来看,究竟是哪尊大佛跟自己抢画。
结果一看是谢寄,思虑一番后放弃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