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表妹苦笑道。
“表哥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没胃口。
“姑妈担心他给他叫医生, 医生说表哥是心理问题。
“但我们再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他就说自己也不知道,我们见表哥不像说谎,就想着多陪他聊聊天。”
江霁初表哥接了下去。
“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几个小辈平时关系就挺好,但我之前一直忙工作,因为小初生日才回来,他心情又不好,虽然生日会马上就到,但也不耽误今天一块儿吃个饭。
“结果吃着吃着小初就开始喝酒,我寻思着他都成年了,喝两瓶啤酒能有什么事儿。
“结果第二瓶还没喝完,他就自己跑进画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着那幅画叫你名字。”
谢寄点点头,和他猜的差不多。
那天晚上的事同样对江霁初造成了影响,但江霁初本身就不爱说话,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又是个学艺术的,对“失去的记忆”这类带有玄学和浪漫色彩的东西更为敏感,和关系好的亲戚一喝酒,情绪上头没憋住。
“谢总,”江霁初表哥冲他使了个眼神,指指特地没关好的江霁初卧室,“你跟小初,真是那种关系啊?”传说中片叶不沾身的谢总对江霁初还挺……宠溺?
谢寄笑了笑:“霁初说什么就是什么。”
画室里两人抱着亲吻的画谁看了都得多想,何况江霁初刚才还跟他那么亲。
以前他和江霁初在一起过,现在则是朋友关系,只不过朋友得不够纯粹。
江霁初表哥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和自家表妹互相看了看:“没想到啊,小初竟然跟谢总……诶,谢总啊,那孩子话虽少了点,但心地善良,是个知冷知热的。”
谢寄:“我知道,小初是个很好的人。”
江霁初表哥:“方不方便八卦两句?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小初不像会谈恋爱的那种。”
谢寄心说我也不知道,我还好奇以前怎么跟江霁初在一起块儿的。
他正寻思找什么借口,江霁初昏昏沉沉地走出卧室,目光艰难地落在他身上,估计是发现他不在,出来找他。
谢寄往下一看,连鞋都没穿。
谢总自律自好,从没做出过醉酒失态的蠢事儿,家里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滴酒不沾,妹妹年少从军,也没照顾人醉酒的经验。
他嗅觉比较灵敏,不喜欢这类味道,换做其他人这么往他身上凑,要么不理,要么直接扔给秘书。
可对着江霁初,他顾不得找借口敷衍江霁初表哥,快步走过去,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怎么出来了?”
江霁初眼睛都对不上焦,却依然精准地拽住他手臂,不高兴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谢寄只得把人重新抱起来,对江霁初的表哥和表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江霁初表哥和表妹十分知趣:“那我们先回去了,小初就麻烦谢总了啊,别忘了提醒他改天早点去生日会!”
两个人拿过沙发上的公文包和手提包,二话不说离开别墅,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谢寄抱着江霁初再次放到床上:“睡觉。”
江霁初已经困得不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毅力死撑着不肯闭眼。
谢寄:“听话。”
江霁初继续看着谢寄。
谢寄无奈翻身上床:“我不走,在这儿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