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子鸣的话给他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鸣升中学是地狱,那祭坛本身,会不会也是实际意义上的地狱呢,毕竟生死簿也是地狱里的东西。
“谢主任,你有什么想法。”江霁初突然道。
谢寄正想的入神,闻言觉得哪里不对:“你叫我什么?”
江霁初点点他胸口的金属牌:“谢主任。”
唐楚这么叫他是一个学生对老师的尊重,可江霁初这么叫他还动手动脚,只让人心里痒痒的。
谢寄:“你记不记得范效璋办公室里都有什么东西。”
江霁初:“好像都是书和资料。”
谢寄:“对,按范效璋的说法,鸣升中学在全市数一数二,实际上学校的成绩也确实出类拔萃到离谱的程度,正常的校长办公室总得有奖状、奖杯、合影之类的,可他的办公室什么都没有,全都是书和资料。”
江霁初:“我倾向于贺子鸣说的话是真的,鸣升中学不属于人间,但我们还没进学校时搜过鸣升中学的信息,它真实存在。”
谢寄:“也就是有两个鸣升中学,贺子鸣现在身处的是真的,我们所在的是假的,问题在于,范效璋为什么要弄假的鸣升中学。”
手机搜出的新闻、满屋子多次翻阅的书籍、对学校的尽心竭力,画面一幕幕浮现在江霁初脑海。
他如梦初醒:“范效璋是个搞教育的疯子。”
谢寄:“大差不差,我怀疑范效璋是在‘证道’。”
江霁初:“证道?”
谢寄:“他对自己的教育模式非常维护,也非常骄傲,否则不会听到谢泉夸奖学校就同意入学体验,他很享受这种追捧。”
江霁初很喜欢看谢寄有理有据地分析关卡,自信、笃定,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