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厉天衡说得那么严重,但站在江霁初的视角,好像也差不多。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也有意控制,比如猜到后不说出来,可思考是一种本能。
江霁初还是个少不经事的学生,而年轻人最讨厌束缚。
尤其是在他自行得到记忆,拆穿江霁初伪装,又引导江霁初说出那么多秘密之后。
一次性纸筒被他捏得浅浅内陷,谢寄眸光微沉,决定先打断二人对话,如果江霁初介意,就好好聊一聊。
他还没迈出一步,就听到江霁初的声音。
“那又怎么样。”
江霁初面无表情地看着厉天衡,精致五官间的冷漠被阳光削去几分,眼中反倒显出属于十八九岁一往无前的意气。
可江霁初语气还是淡淡的:“只要他不介意我无趣,我也不介意他知道。”
迈出去的脚步陡然轻快,谢寄眉梢几不可查地一弯。
他悄无声息来到厉天衡身后,突然开口:“这不是厉总吗?”
厉天衡正因江霁初毫不在意的态度愣神,被谢寄冷不丁一吓,经典国粹差点脱口而出。
他暗中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表面教养良好地嘲讽道:“谢总这是去盗贼技校进修了吗,走路都没个声音。”
谢寄:“难道不是厉总跟我男朋友说我坏话说得太专注,以至于没听到吗?”
江霁初一见他就走到他身边:“你怎么找来了。”
谢寄:“等不到你,所以来看看怎么回事。”
江霁初立刻自证清白:“我是被拦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