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江霁初从壳子里拉出来,像救了一只被困已久的雏鸟。
于是谢寄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卑劣,他多出的七年人生经历足够对未经世事的学生造成降维打击,哄得雏鸟无可转圜、毫无保留地爱上拯救者。
可都哄到手心里了,怎么能再让人飞走。
江霁初将吹风机放到旁边桌上,维持着被掌控的姿势低头与谢寄对视。
他的恋人双眸沉静,犹如探不到底的幽潭。
江霁初:“真的没有晚间运动?”
谢寄:“没有……还是你期待?”
承诺像是按下开关,江霁初五官偷偷生动几分,他伸出手指滑过谢寄喉结,又缓缓没入浴袍的衣领,同时曲起膝盖,挤进谢寄腿间的椅子上。
他一语不发,一点点矮下身,与谢寄越贴越近,左手也越探越深,还特意侧过头,将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谢寄唇边。
行,雏鸟长大了。
翅膀硬了。
谢寄又好气又好笑,不轻不重地在江霁初腰线拍了下,一把将人抱起来,两步走到床边扔了上去。
接着,谢寄也躺到江霁初旁边,惩罚般掐住江霁初后颈的软肉:“小艺术家同学,你可真是……”
江霁初表情平和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谢寄叹气:“你出去后会遭‘报应’的,等着写检讨吧。”
江霁初顿时一僵,二话不说翻身背对谢寄,恨不得把自己挤到墙里变成一块砖。
谢寄把人拉回来:“好了好了,墙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