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但成年人总会有事要忙,何况谢寄负责的还是那么大的谢氏,他理解。
江霁初拿过车钥匙欲走,鼻梁上却突然被架了副墨镜。
天地瞬间变暗,为不戳痛他,谢寄特地靠得近了些,连呼吸都有短暂的纠缠,即使被镜片阻隔,俊朗的五官依然没受丝毫影响。
“我看你车膜该换了,回去还是先戴着它吧。”
谢寄的墨镜对他来说有点大,他下意识往上推了推:“谢总不是没开车吗,怎么带了墨镜?”
他看到谢寄身影不甚明显的一僵,但还是很流畅地接了下去:“今天太阳大。”
江霁初:“我送谢总去公司?”
谢寄:“不用,助理来接我,快到了,你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事情来得确实突然,谢寄不得不跟江霁初交换通讯方式,先去公司处理正事。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再找江霁初已是不妥,只得表达歉意,等改天有空再约。
等谢寄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出头。
他先去冲了个澡,清水淌过结实的肌肉块,沿腿部曲线滑落地板,连同工作上的事一同进入下水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寄抹去脸上水珠,仰头呼出口气,换好衣服,顶着毛巾走出浴室。
下午和江霁初喝杯咖啡的功夫,他收集到不少关于江霁初的资料,但又冒出新的问题。
《问山海》还摆在客厅的桌上,他擦干头发走了过去。
江霁初的的确确就是个刚出象牙塔、醉心艺术的普通人,可在昨天晚宴的匆匆一面之前,他们或许是见过的。
但以江霁初的气质相貌,如果见过,他不该一点印象都没有,而江霁初也只是有见过的“感觉”,不能肯定真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