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快要炸开,快要难以呼吸。
但画面却也越来越清楚。
黑色,满眼都是黑色,台阶、两旁的扶手也都由黑色制成,四周没有半点光亮,而他在一片昏暗间仍然能够视物。
极具压迫性的空间带来窒息感,以及刻骨的悲凉。
他还听到了温馨美好的音乐,可越是温馨美好,在这种环境下越显得诡异。
镜头蓦地上移,阶梯尽头摆着一座古式长椅,上面躺着一个人。
他们隔了百余米,正常人都不可能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看清楚百米之外的情况,可他就是能看到。
年轻了两三岁的江霁初穿一件不符合季节的深海色衬衣,外面披了件更为奇怪的华贵长袍,怀中搂着个精致盒子,正闭着眼睡得香甜。
安宁,又满足。
不对。
不该是这样!
这种地方哪里是能待人的!
谢寄迈上长阶,朝尽头呼喊。
“江霁初!”
“江霁初,醒醒!江霁初!”
江霁初在他的呼喊中醒来,在看清他后,原本冷淡的眉眼间升上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愤怒。
更多画面伴随演奏到副歌的钢琴曲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