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长刀一横划向鬼怪脖颈,在上面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可鬼怪仍未死,谢寄翻身冲它后脑勺射出一枪。
接着,另外的四个鬼怪抱团围了上来。
能冲到离女王只有几步之遥,即使是他们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伤口随处可见,有的地方外翻出的血肉还泛着不正常的紫黑,显然是中了毒。
可成败在此一举,疼痛不但没使他们退缩,反而激发了最原始的野性。
谢寄直接捞过其中一个鬼怪的肩膀来了个过肩摔,趁露出缺口想突围,而另一侧鬼怪很快补上,江霁初兜头从怪物额头直直向下,差点将怪物切成两半。
杀意冒出,江霁初后背像长了眼,看也没看就旋转刀锋,切断了要偷袭的鬼怪一只手臂。
过于强大的运动量让他呼吸变得急促,脸庞泛红,深色血液溅在眼角,被他不在意地抹开,双目满是杀意,比这些从地底下爬出来的鬼魂更不像人类。
江霁初:“我拦着,你快去。”
谢寄没跟江霁初废话,用腿绊倒头和身体只连着薄薄一层后颈皮还要扑他的鬼怪,又抬手按住另一只鬼怪的肩膀,利落地跳出包围圈。
他终于来到女王面前。
女王端庄华贵的长袍不知遗落在了何处,只剩件普普通通的外衫,恶狠狠地瞪着他:“谢寄。”
简单两个音节仿佛从齿缝里蹦出来,字字都淌着血。
谢寄甩了甩酸痛的左臂:“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女王已经被逼到悬崖边,她几乎用尽了能用的办法去对付谢寄,可失去记忆重来的谢寄比初入祭坛更加不可摧毁。
失忆,牵绊,鬼怪,感情,没什么能拦住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