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分享荷包吗?
我也有!
沈昱骄傲地说:“这是我至交好友送的荷包。他知道我日常不爱用玉饰,便给我准备了荷包。这熏香是他找人特意为我调制的。我珍惜这个荷包的心和高兄是一样的。对了,高兄平日里都是怎么保养这心爱荷包的,不能频繁送洗吧?在腰间挂久了,若被太阳照得褪色了怎么办?还是藏在怀中比较稳妥。”
探花:“……”
探花极为不解,刚刚好成熟好可靠的一个状元呢,被荷包吞掉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荷包是心上人送的呢!
探花心道,我刚刚分明看见了,是新乐侯从楼上丢下来的!
状元与新乐侯是好友没错,但这也太黏糊了吧!
沈昱也许是有些过于兴奋了,控制情绪的能力不如以往,忍不住说:“你们或许已经在别处听说过,我与新乐侯是至交好友。是真的。我与他确实关系亲密……”接下来的一路,沈昱大力夸奖颜楚音,夸得榜眼和探花头昏脑涨。
琼林宴是露天的。等到了宴会处,其他进士都已经到了。
三百多人按照次序坐好。新科进士们的座位中,最前面的三个位置空着,显然是留给一甲的。沈昱好不容易才收了满脸笑容,与榜眼探花相偕着入座。
探花发现了大家不断扫过来的视线,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看到状元眼中暗藏的笑容了吗?你们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考了六元而如此开心的吗?不是的。说出来你们不信,他是在向我们介绍新乐侯的时候,说着说着忽然说开心的啊!
不愧是能为了新乐侯在大庭广众之下气得爆粗口的人!
很快,考官们入座。他们的座位虽然高了一阶,但离着一甲很近。考官们都读过沈昱那篇策论,私底下还讨论了很久,直接把沈昱召到面前,与他聊了起来。有位大人笑着感慨:“原以为沈老狐狸调教出来的肯定是只小狐狸,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头孤狼!”这头孤狼很有做狼王的潜质,实在是未来可期!
沈昱只谦虚地笑着。
他这样的年纪,这会儿只要装乖就行了。官场上可以锋芒毕露,但像这种参加宴会的场合,就要装得圆润乖巧一点,如此就会给人一种“我的张狂都是对事,从未对人”的印象。虽不能完全避免树敌,但会获得大多数人的好感。
沈昱心道,我祖父确实是只老狐狸,我也能装出狐狸的样子,但谁叫我和音奴待久了呢?音奴虽然大多数时候像只小狸奴,骨子里却藏着一只猛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