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上面的水雾,她给主任打了个电话,想请他帮忙查一下燕晨的情况。
如果对方当真有精神病史,她会努力劝他去看医生,好好吃药的,嗯……这不是玩笑。
…
在被冻成冰雕之前,燕晨等到了出租车司机。
坐上车,他报出一串地址。
不是幸福小区的地址,而是一间酒吧的地址。
司机显然对此见怪不怪,出了医院就去酒吧的算什么?
喝酒配头孢的,他都见过。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缓缓停下,又匆忙离开。
望向身后,五彩缤纷的灯光不断闪烁,气氛热烈的酒吧,燕晨垂下头,远离了这里。
他以步行的方式,抵达了与酒吧隔着一条街,似乎毫不相干的高档住宅小区。
与热闹非凡的酒吧相比,这处高档小区静谧、高端,即便是晚上,出入其中的也都是体面的行人和车辆。
进出都有门禁,保安也不是给一包烟就能糊弄的人……不过这不要紧,燕晨本就不打算进去。
他围绕着小区,迈开步伐。
一线城市,夜晚的行人比之白天只多不少,即便是寒冷的冬日。
于是路过这里的人,便能看见一个穿黑色长款羽绒服、身形单薄,大多时候都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孔的年轻大男孩,走在围墙外侧的阴影中,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不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围墙顶端,似乎在对比围墙和自己的身高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