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爱屋及乌,也许是健康者对患病者的同情,也许是其他的某种感情……
邢舟扬同样恨着那些人。
但法律的意义,身份的意义,死者的心愿,生者的责任……让邢舟扬理智地将那些情绪都压制了下来。
收手吧……他目光直直盯着燕晨,以期望得到对方的答应。
“蠢货。”一片沉默中,坐在车上的青年嗤了一声。
“把门关上。”燕晨收敛所有情绪,冷漠道:“再废话,我就立刻开木仓。”
邢舟扬抬手握住了汽车门框:“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燕晨的目光越过这个倔驴一样的姐夫,扫向后方几人:
“但如果再有人靠近一步,动一下,我会让你们一起后悔。”
——这些人妄图借他和邢舟扬对话的时机,声东击西,从他身后靠近。
未免太过明目张胆,他又不是瞎子。
见被发现了,几名警员纷纷举起双手,站在原地,表示自己没有攻击意向,以安抚这个观察过于细致的罪犯。
“很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把戏。我说过的,只要你们不动手,我也不会对他动手。”燕晨示意他们后退。
“可你是个杀人犯。”邢舟扬突然道:“杀人犯的话,没有可信度。”
“我们怎么确定,你不会一离开就杀人夺车?”
这不是,这不是诅咒他吗!司机浑身发软无力,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哀求地转动眼珠子,看向邢舟扬……如果不是不敢,司机恨不得当场跪地抱着邢舟扬的大腿,给他磕个响头,求求他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