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受着伤,手上还在输血,别说抢回来了,被子一角捏在手里,连动都没能扯动一下。
“别任性,燕晨。”邢舟扬突然沉声问:“为什么要割伤自己?”
“是你割伤的我。”燕晨动作自然地收回手,抬头看见邢舟扬摇了摇头,满脸笃定道:
“不,我不会伤害你。”
燕晨面色平静:“一名刑警,对杀人犯说这样的话,你认为有多少可信度?”
邢舟扬沉默了下来。
燕晨说得对,他们处于对立面,更何况中间作为纽带的燕瑶已经去世。
如果,如果他能早一点收集全那些资料,或者,提前将自己的打算和燕晨说清,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这很难,因为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建立起过「信任」。
邢舟扬的心被无尽的悲哀笼罩:“对不起。”
他已经联系了孙一丹,对方派的人很快就会赶过来。
他相信燕晨对此心知肚明。
“我已经托人帮忙找了律师,等会儿我带你去心理科,找医生开证明……”
“我不需要。”燕晨打断了他的话。
在此之前,他已经无数次或明示或暗示,向邢舟扬转达一句话:不要管我。
“你和我姐还没有结婚。”
“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