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晨:“你想说什么?”
邢舟扬:“你看,没有积极正面的情感和记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算有法律证明,也脆弱得像一张纸。”
“再假如,阿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对你和以前一样……你会认为,她不是你姐吗?”
燕晨:“……”
邢舟扬有些欣慰:“你不会,对吧?”
邢舟扬再接再厉:“所以,从本质上来说,我和阿瑶、阿瑶和你,是一样的,是情感和记忆把我们联系在一起,而不是法律关系。”
“就算阿瑶去世了,我也是你的姐夫。”
“呃……”燕晨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觉得邢舟扬在偷换概念,却又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半晌,燕晨才憋出一句:“我们不一样。”
“我们是一样的。”邢舟扬重复道。
他见好就收:“我有朋友开了一家私人疗养院,那里环境很好,出入都需要提前预约,见面要经过本人同意……就算是我们,也不能经常过去打扰。”
「我们」,自然是代表警方。
邢舟扬:“我会向队里申请,争取让你去那里养病,你愿意吗?”
燕晨沉默地看着他。
在开始行动之前,燕晨就早已预想过自己的结局。
仅仅只是情感淡漠综合征,并不足以让他被判无罪、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