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轻咳一声,似乎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含糊道:“你昨天受惊一直不安稳,我便喂了些药酒,可能是酒量浅,喝过之后你便有些、有些活泼。”
宁星阮心脏狠狠一跳,虚弱道:“我、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虞先生面露犹豫,脸上竟然出现了迟疑。
宁星阮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大概喜欢与人亲近,所以……”
勾着虞先生脖子蹭蹭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宁星阮捂住了脸。
“你说你很香,举着手臂让我……然后自己亲自试了试。”这是解释他手臂上的齿印。
举着手臂哭唧唧让虞先生吃一口的画面浮现。
宁星阮咬着被角。
“……后来便睡了。”
哦,他躺在床上让虞先生伺候自己脱衣服。
宁星阮已经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爆红到脚,羞耻的脚趾蜷缩着,恨不得原地爆炸。
拉着被子把自己整个埋进去,他弓着身把被子边缘全部拉的严严实实。
“……对不起,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宁星阮生无可恋。
隔着被子被拍了两下,虞先生安慰道:“醉酒失态很正常,不要放在心上。”
宁星阮咬着指甲,想说您不要放在心上才是真的。
翻身下床,穿衣服,而后脚步声逐渐朝门的方向去了,门打开又关上,虞先生出去了。
宁星阮悄悄探出头,像条咸鱼一样双目无神的摊在床上。
在梦里他就对虞先生十分不敬,喝醉了酒,悲剧竟然在现实里上演了。
哀嚎一声,他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下用力,头皮被揪得发疼,他轻嘶一声,赶紧揉了揉。
忽然,又一副画面从记忆里浮现,虞先生喂了他一杯酒,然后吻过来,又、又把那杯酒给……
臊的脸简直要烧起来,他敲了一下额头,喝醉了也不忘做梦……不会是他喝了酒还非要亲口喂给虞先生吧?
最好只是梦。
然而任他如何臊的慌,那副画面就像是真发生过一样,清晰、深刻的印在他回忆里。宁星阮克制着自己不要乱想,虞先生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自己有前科在先,要动手也是自己动的手。
只是心头总是撇不过那抹异样。
吃饭时,虞先生一如既往的冷静,毫无异样,宁星阮却一顿饭都低着头,脸和耳朵温度一直没有消下去。
饭后,虞先生道:“这几天你先随我住这里,等山下处理完了再下山去。”
宁星阮想问祭祀村里要怎么处理,然而村里主持举办这场祭祀的老人,昨天晚上几乎全都上了山,此时他们身体出问题,祭祀自然是就此罢辽。
只是,青玄所说他的特殊体质,到底是真是假?如果那些所谓的撞邪全都如虞先生所说,是村里水源或者其他问题导致的幻觉,那奶奶留下的木盒又怎么解释。
难道从很久之前起,他们村子里就已经受到影响了?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