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着哭着便笑了,笑得开怀,笑得灿烂,眼神中的死寂麻木也彻底消散。
“他什么时候回来?”宁星阮急切地问道。
老道士笑道:“大约就是一两年,说不准。”
“好,我等着他。”宁星阮看着门外,表情温柔。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小道士忽然怪叫一声:“我们这一脉传承断绝,那岂不是、岂不是我我,我要单身一辈子?还是不、不孕不育?”
老道士踢了他一脚:“妄言!传承断绝断的是道术传承,当日虞氏死绝,是因全门入道,看看你如今这样子,即便是没有叔祖,我们这一脉的传承也得断了。”
小道士拍拍胸口,庆幸道:“还好……还好,还好我就是个半瓶子晃荡,什么也没跟您学会。”
老道士又气又笑,最终也只能笑出声来,宁星阮如今心中是满怀希望的喜悦,见一切都能生出欣喜,便也跟着笑了。
小道士看着他挠挠头:“你、你可算是笑了,前些天都要吓死我了,我真的怕什么时候再见你,却见到……那什么,现在总算是一切都好了。”
宁星阮表情柔和,弯腰朝他们的道谢:“谢谢你们。”
这爷孙两个为他操了不少心,从海边小城回来,进医院,安排到这宅子里,每一步都费了心思,让他如何不感激。
往日他是早已绝望,什么都进不去心里,现在清醒过来,自然明白了他们的苦心。
老道士侧身没有受他这一礼,笑道:“叔祖临走前都吩咐好的,贫道可不敢居功。”
宁星阮想到虞夙,心中暖热,再次笑了。
他看向小道士的腿,目光中带着询问,小道士满不在乎道:“我爷爷打的,偷东西可不是好习惯,该打。”
听了这话宁星阮又有些抱歉,不是为了他,小道士也不会去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