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觅环顾四周:“可是你有的也不多啊,那天河水本来就是我平时洗澡的,你那水里都没灵火,水还是冷的,还不如我洗澡的,这人参果你倒是多,可我是龙啊,龙的寿命本就很长久,不用吃我也能活好多个万年,龙血草就更不需要啦,我还小,不需要这种大补的东西。”
扶桑树再次颤动了一下叶子:“这只是小小的一部分,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陪我,你可以当这一方天地的神,这秘境万物将会奉你为尊,这里有万灵木,万灵木能顺你心意幻化出你想要的人,你喜欢那个渊渊,万灵木就能为你幻化出一个永远都不会让你伤心,只会让你快乐高兴的渊渊。”
“你可以在这里建造一个完全属于你的世界,你可以做这个世界的主宰。”
雪觅还是表情嫌弃:“你这里好小,都没我家的宫殿大,我本来就是妖界最最贵的小龙君了,还有谁能尊贵的过我去,你放不放我出去,不放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扶桑树似乎被他逗笑了,这小崽儿何等修为,扶桑树又怎会不知,它三界第一神树,若是外面那个,它或许还会忌惮几分,但一个如此幼年的小龙君,又能将它怎样呢。
雪觅刚才跟扶桑树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一截树干,那树干是最平滑漂亮的,而且大小也正正好,差不多有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那么大,做二十多把琴应当是够了的,他怕不够,连同旁边那一截树干也看中了,要是能砍下来,那就都带走好了。
见这大树不肯放他离开,雪觅扬起焚天就照着自己看好的那截树干打了上去。
焚天是仙骨炼制的灵器,但这扶桑树却是真正的神树,打在上面甚至连皮都没蹭掉一点。
雪觅看了看手里的焚天,眼神疑惑。
扶桑树笑着道:“别白费劲了,我喜欢你,所以才带你进来,你看外面那些修士,逆天修行,苦炼渡劫,所求也不过是飞升,你若留下陪我,今后自然不必受这等苦楚,神树万载不灭,我能活多久,你能就陪我一起活多久。”
雪觅才不听他说,没有渊渊,没有十七叔皇伯伯,他活那么久干什么,打不动这大树,那就打别的地方好了。
雪觅从储物戒中随手取了个之前在外面买的魔珠往那树上一扔,啪地一声像是烟火绽放,直接将扶桑树茂密的枝叶炸出一个缺口来,炸的他都愣了一下,叶子这么容易打掉的吗。
雪觅不知道这扶桑树的叶子是不是好东西,但既然是神树,说不定也有用呢,于是一挥手,将落在地上的扶桑叶全都收进了储物戒中。
见树叶能打下来,雪觅啪啪啪地又往上丢了好些颗魔珠。
其他的生灵吓得到处躲蹿,但这大树可动不了,大概也没想到雪觅竟然朝它叶子下手,愣了一下后,顿时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藤蔓,似乎想要将雪觅给抓起来。
焚天干不动扶桑,对付那些藤蔓还是没问题的,从雪觅手中飞出,在一群乱舞的藤蔓中浪的飞起。
那些被焚天抽断的藤蔓闻着甚是香甜,雪觅看了一眼,本着来都来了不能空手的原则将那些断藤给收了,能不能吃的等出去后问问渊渊。
于是焚天在那儿奋力的抽,雪觅跟在后面努力的捡,争取不让任何一截藤蔓成为漏网之鱼!
捡的兴起时,一转头看到那些顶着人参果的小山灵围作一团瑟瑟发抖,又是一挥手,将它们头上顶着的人参果也给收了起来。
焚天给他抵御藤蔓的攻击,雪觅除了收东西,还不时往大树上扔些魔珠,那魔珠还不是一颗颗的扔,而是一把把的扔。
噼里啪啦的一团魔力炸开,哪怕只是伤了些叶片,扶桑树也恼了,于是树身一摆,一股强大的灵力镇压了下来。
感受到灵力的冲击,雪觅浑身的法宝瞬间被激活,手上所戴的鸿蒙铃将所有镇压下来的力量给系数反弹了回去,一身法衣也被激起了防御阵法,雪觅只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风力拂过,并未在意,继续往树上扔魔珠。
上千颗的魔珠,生生薅秃了扶桑树近半的叶子,那些藤蔓也被焚天折腾的不轻,一根鞭子又抽又绞的,就差将藤蔓连根拔起了。
雪觅一抬手,将焚天招了回来, 看着秃了半边叶子的神树:“你放不放我出去?”
扶桑树则是凶猛的降下攻击, 雪觅反应极快的躲了过去,他就知道,这个听着声音很慈祥的大树不是个好东西,落灵说,好些秘境都有口蜜腹剑的邪恶灵物,会以各种宝贝哄骗他人放下戒备,然后将其吞吃。
雪觅一边躲,一边用所学不多的招式回击,然而他修为太低了,回击过去的力量,甚至都没焚天抽一鞭子狠,雪觅也不做那无用功,打不过他跑就是了!
从上空飞下来的时候,看到那天河水,于是再次掏出之前在三重天时,明家老祖在他破壳宴上送的仙葫芦,葫芦一出,整个河水瞬间就被抽干了。
雪觅满意的收起了葫芦,看着扶桑树的攻击追了过来,直接化作一条白龙远远飞走。
这整个秘境都是扶桑树的领地,自然不可能让那条小白龙跑掉,但一时间想要消磨掉他身上所携带的宝贝也并非易事,于是不断的降下以灵力凝结的雷蛇之力击打过去,只要将这条龙吞吃,它就能脱离此处,从此三界任它逍遥。
雪觅也发现了这大树一时间奈何不了他,那些攻击连他一片鳞片都没碰到就被抵挡掉了,之前他觉得叔叔伯伯们往他身上堆各种宝贝有些浪费,但现在,果然叔叔伯伯们有远见!
但这秘境又不大,整个似乎都是以这棵树为中心,跑也跑不了多远,看着身后追击过来的力量,雪觅翻腾着龙尾到处搞破坏,将谷林中各种草木之物连根抽起,看也不看就往储物戒里装。
原本仙气弥漫的秘境,被这么一折腾,很快就跟扶桑树那半边一样,被薅秃的不成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