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活泼充满朝气,哪怕知晓身世也并未就此低沉,“你们将他养的很好。”
幸亏雪觅是在龙族长大,若是在自己身边长大,青鹿很难保证自己的复仇之路不会影响到他,所以这样就很好了,快乐无忧,虽然失去了父母,但他的成长中,并不缺爱。
时渊嗯了一声,抬手给青鹿倒了一杯茶。
清嫩的绿叶在灵泉水中打着旋儿,清冷的香气伴随着热气慢慢溢散开,青鹿指尖摩挲着杯沿,道:“龙族那边你待如何?”
时渊轻笑着抿了一口茶:“争就是了。”
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与人争。
青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道:“别让雪觅为难。”
时渊微微转头朝着屋内正在调制绘符灵粉的雪觅看去,向来清冷无波的眸子,泛着只对他一人才会展现的专注和温柔,还有一丝略微强势的霸道,看的青鹿忍不住叹气。
雪觅根本不是时渊的对手,以后怕是要被吃的死死的。
星茴回到妖神殿,简直是看谁都不顺眼了,尤其是对上妖皇,一脸嫌弃:“你这几万岁怕是全白长了!”
妖皇莫名其妙被骂,一头雾水:“我做什么了?”
星茴怒其不争地看着他:“你就是什么都没做!我就说那个时渊不安好心,你们一个个简直跟个睁眼瞎,等以后雪觅彻底被他拐走,有你们哭的!”
一旁的古溪同样莫名其妙的看着星茴:“什么意思,雪觅被谁拐走?”
星茴怒气值蹭蹭往上飞涨:“被时渊!我早说了时渊别有用心,你们都说他那般与雪觅亲近实属正常!待日后等雪觅被他拐上了床,什么不该做的全做了,你们再想抢回雪觅也就晚了!”
这消息可就将人惊大发了,惊的妖皇都怀疑这事的真实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星茴简直要被气笑了:“还误会呢,是不是等雪觅牵着时渊的手,依偎在时渊怀里,然后跟你们说,他要跟时渊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就相信这不是误会了?”
真的是,他们这简直是一傻傻一窝,傻成这样,是怎么管理一整个妖界的!
古溪直接站起身来:“是不是误会,与时渊当面问清楚就是!”
以时渊的为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直接当面问了,自然一清二楚了。
星茴看着他:“问了然后呢?时渊承认了,雪觅喜欢了,你们能怎么办?强行将他们拆散?早干什么去了!”
一想到这么多年,这群傻子任由时渊将人拐跑,星茴就气的肝疼,时渊这个为老不尊的,他怎么下得去手!
妖皇直接怒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古溪:“雪觅还小,就算时渊有这心思,雪觅未必有。”
妖皇一甩衣袖:“我先将雪觅带回来再说!”
星茴头疼的看着这群家伙,难怪当年龙十七会把龙蛋弄丢,这简直就是一脉相承的傻!
“行了,你们现在做什么都不合适了,依我看,动了心思的是时渊,但雪觅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习惯性地与时渊亲近,我们干预了,挑破了此事,要么雪觅没那心思,自动远离时渊,要么雪觅开窍,自投罗网,你们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这还用问,当然是后者,雪觅自幼就粘时渊,也就是现在长大了,稍稍还能与时渊分开些时日,儿时在圣灵上学时,每日往返都不嫌累的也要睡在云起,就冲着这份依赖,哪怕雪觅还不懂情爱,怕是也未必愿意与时渊分开。
妖皇叉着腰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这个时渊,那我们就要放任不管了?”
强行拆散不可能,时渊那就不是个被动的,一怒之下真能与整个龙族对立起来,真打起来,夹在中间难受的是雪觅,但不拆散,他们又咽不下这口气,族里就这么一只崽儿,这才多大点,就要被拐跑了?
妖皇突然就感受到了当年瑶姝她爹的心情了,打不得,骂不得,又咽不下!
星茴道:“偏偏是这时候,雪觅知晓身世,怕是正处于敏感时期,我们先冷静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敏感时期这几个字倒是提醒了古溪:“不如将龙十七喊上来吧。”
那夜雪觅专门问了龙十七知不知道他的身世,想来心里定然是在意岚川当年做的那些事,对因为那事失去了父亲的龙十七心中有愧,所以这时候他们的确做什么都不合适,如果干预的太过了,雪觅定然会因为对龙族的愧疚而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