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近几日送来的密保中,宋青远能敏锐地察觉到,不管是燕云还是南周,都不会安宁太久了。
燕云和南周就像是狂风暴雨到来前的沉寂一样,看似平静,内里却是波橘云诡。
好在宋青远从去年就开始准备着羊毛一事。攒了大半年,作坊里的羊毛也积了不少,再加上过几天还能再剪一次羊毛。
因此,虽然是要辛苦些,但赶在冬天生产出足够的羊毛布匹还是不难的。
宋青远唯一遗憾的就是,直到今天,阿敏也没有研究出针织毛衣的办法。
无奈,宋青远只好放弃了传播针织技艺的想法。
若是百姓们会这门手艺,他们便只要买些毛线,在家就能织出厚实的衣物来,还能省下一笔钱。
羊毛作坊的事宋青远掺和不进去,主要也是因为他在这方面真没什么经验,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给辛苦劳作的小娘子们涨些工钱。
作坊里一直是多劳多得,手脚麻利的娘子们每月甚至能赚四五百文钱,比城里大部分的的男子还要多。
许多男人平日里习惯了女子顺从于他们,就总觉着自己比妇人们高贵似的。
现在看作坊的娘子们赚得比自己还要多一倍有余。许多人的心里一下子就不平静了,成日里说些酸溜溜的、阴阳怪气的话。
这几天街上常常有类似的言论出现,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连宋青远的名声都被牵连了进去。
说他作坊里只雇佣女子,便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没过几天,这些消息便传到了本尊的耳朵里。
这日宋青远正在书房看书,就看见江铎气呼呼地走了进来,忿忿不平的把这件事禀报给自己。
“也不看看工坊的娘子们赚的钱都到了谁手里,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宋青远越听越听不下去,挥手打断了江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