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那些人赶紧跪地求饶。
从前他们说什么女子无用,只不过是因为乍一看坊中女子赚得比他们多,所以心里不爽罢了。
谁曾想,宋青远竟然真让他们来织布,他们哪里会做这些啊!
宋青远也不理会几人的求饶,只是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十几个人都一一站到了织布机前。
金吾卫甚至还把最简单的纺线工具也摆到了他们面前,但这些人却没一个会用的。
见状,宋青远正色道:“作坊里的娘子们,无一不是经过层层考核选的。她们赚得每一分钱,都是她们辛勤劳作换来的、都是她们应得的,轮不着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说她们不配,难道你们就配了吗?”
“一群连纺线都不会的人,嗯?”宋青远忍不住冷哼一声,把众人都讽刺得抬不起头来。
围观的人群中,也不免有同样看法的人,觉得那些个小娘子们根本不配有这么好的待遇,现下也不由地垂下了头。
“至于你。”宋青远走到那个说他是与作坊的娘子们有苟且一事的人,轻笑一声,开口道:“需不需要我领你去作坊,看看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种事?”
那人早没有当初出言诽谤时那股子自命不凡的傲气。但还不等他认错,宋青远就摇着头道:“还是算了,我怕你这样的人脏了作坊的土地。”
看着一脸羞愧畏惧的几人,总算替作坊的小娘子们出了这口恶气的宋青远衣袖一扫,带着人离开了街市。
只留下这十几个人顶着无数百姓的唾骂,像丧家之犬一样战战兢兢地逃走了。
但不管他们躲到哪里,都少不了被百姓们鄙夷。
这口恶气虽然已经出了,但宋青远要做的却远不止这些。
半月之后,便到了作坊发工钱的日子。就在这一天,家中有妻女在作坊做工的人们便震惊地发现,他们家的娘子竟然没有带着银钱回家。
拧着眉头一问才知道,她们竟然是把工钱存在了什么叫做钱庄的地方。
“对啊,我存起来了,你不是总说我们女儿家没用处,那你将来也别花我这没用处的钱。”许多小娘子这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