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谋士见他这副模样,一脸阴狠地比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开口道:“不如咱们,直接将他……”
格日勒烦躁地看了身边这个尽出馊主意的谋士,怒骂道:“你是傻的吗?没听到探子说他带着的人马有数千人,身后还拉着一堆被布包着的东西?怎么,杀了他然后让我们所有人跟着陪葬?蠢货!蠢猪!”
最后几个字,格日勒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出来的。
谋士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鹌鹑似的躲到了一边,不敢再说话。
格日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然后吩咐身边人道:“把所有今年矿上生产出来的煤炭都拉出来,清点一下数量,送到宋青远那里。”
“要是还不够,就让那些个整日光拿钱不办事的贵族想办法!总之在宋青远来桑格部落前,必须凑够十万吨煤炭!”
下人一脸喏喏地下去了。只留格日勒一人在房中,焦躁得直打转。
本来当初他就是看连提的大军不在,王庭守卫又空虚,想趁机捞一把的。
结果还没等过乌伦河,就被从天而降的火药桶给炸没了一半的士兵,所有的野心都在那场彻夜的爆炸声中被炸了个四分五裂。
现在连提又大捷归来,格日勒生怕他秋后算账,自然看见宋青远就犹如老鼠看见猫一样。
带着绵延数里的人和货物,宋青远终于在冬天到来前抵达王庭。
此时距离他离开木和部落已经有两个月过去了,在这两个月里,不仅通向定远的官道被修通,原本对漠北还有些惧怕的百姓,也因为各项免赋税徭役的政策,对新上任的漠北官员心生了几分爱重。
还没到王庭,宋青远就看见迎面向自己飞驰奔来的连提一行人。他下意识地扬起一抹笑,和连提一起回了王宫。
短暂的洗漱修整过后,宋青远便披着一件银灰色的大氅,去了连提的宫里。
至于为什么要到对方的住处,除了因为连提说要给自己接风洗尘之外,还有便是连提在见到宋青远时,曾说了一句:
虽然没有五层蛋糕塔那样隆重的迎接仪式,但他愿意给宋青远在饭后煮一壶浓香的牛乳茶,不知道宋青远喜不喜欢。